“她病……危在旦夕。太太,那些巧克力被人下毒。”
“送巧克力?这不可能……不可能!”
“并非不可能,太太,死神已经站在尼克门前。”
“哦,上帝!”她把脸埋进双手,又抬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直打哆嗦,“不明白……真不明白。上次还好理解,但这回真搞不懂。巧克力不可能下毒。除和吉姆,没有人碰过它。你定是搞错,波洛先生。”
“不会搞错……就算盒子里有卡片。”
“这个问题倒很有趣,太太。”
“你不会是说……”
“太太,你能不能发誓确实是尼克声音——先不提她说内容?”
“不能,”弗蕾德丽卡缓缓地说道,“不能发誓。她声音确实跟平常不样。想应该是电话原因……要不然就是她还不舒服……”
“如果不是她告诉你她是谁,你就听不出是谁?”
“没见她。是她打电话。”
“啊!她说什?”
“她问是不是可以给她买盒两磅福勒牌巧克力。”
“她声音听起来怎样?很虚弱吗?”
“不,点儿也不,声音很响亮。但听起来好像是有点儿不样。起先还以为不是她呢。”
“知道。”
沉默片刻,波洛说道:“赖斯太太在哪儿?”
“想应该在休息室吧。”
们找到她时,她正在那里喝茶。见们进来,她脸上充满焦虑神情。
“听说尼克病,怎会这样?”
“什也不明白……简直团糟!看不到线光明,就像是个无知小孩。尼克死谁会得益?赖斯太太。谁承认送巧克力,又编造出根本站不住脚理由,说是应电话里要求去送?赖斯太太。这种做法太简单——
白吗?瞧你那张严肃脸……哎,令人钦佩呀,活像殡仪馆人。还真像。”
们运气不错,下子就找到拉扎勒斯。他正在旅馆外,靠在汽车引擎盖上。
波洛径直朝他走去。
“拉扎勒斯先生,昨天晚上你给巴克利小姐送盒巧克力。”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拉扎勒斯有点吃惊。
她怔怔地看着他。
“要是尼克小姐死……”他边说着,边做个威胁手势。
她低声啜泣起来。
波洛转过身来,拉着回到们客厅。
他把帽子往桌上扔。
“是,想听不出。那到底是谁呢?波洛先生,是谁呢?”
“也很想知道,太太。”
波洛脸色阴沉,她不禁起疑心。
“尼克……出事?”她屏住气问道。
波洛点点头。
“直到她跟你说她是谁?”
“对。”
“太太,你能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尼克?”
弗蕾德丽卡怔住。
“…………当然是她啦,还会是谁?”
“确实太神秘,太太。告诉,你昨天给她送盒巧克力?”
“是。是她叫给她买盒。”
“她要你买?”
“对。”
“但她谁也不能见,你又是怎见到她?”
“怎啦?”
“你真好啊。”
“其实是弗莱迪——也就是赖斯太太——要去买来送给她。”
“哦,是这样。”
“昨天开车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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