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菲利普催促着他。
弗朗西斯耸
耸肩。“
没法告诉你更多
情况，因为就知道这
些。本想昨晚赶到这里，但没成功，所以就在个护林官小屋里过夜。今天清早就离开那里，正骑马沿路走着，听到婴儿哭声。不久就看见他。捡起他，抱到这里。这就是全部情况。”
菲利普用怀疑眼光看着约尼臂弯里小包袱。他试探地伸出只手，掀起毯子角。他看到张皱巴巴粉红色小脸，张张开着、没有牙齿嘴和个光秃秃小脑袋——如同个年长修士缩小形象。他把包袱多打开点，看到弱小肩膀，挥动胳膊和
普问他。
“是这样认为，”他斩钉截铁地说。
“‘让那些上帝赐予节制权人知道，他们将受到适当奖赏，’”菲利普引证说：“如果你觉得这里伙食太大方，你可以少吃些。但要记住那位圣徒还说些别话。他引用《哥林多前书》，圣保罗在那部书中说：‘人人都有上帝赐予天赋’，个是这样，另个是那样。后来，那位圣徒告诉们：‘出于这原因，对别人食量不能毫无疑虑地加以决定。’在你斋戒和反省贪食罪过时，彼得，请你记住这点。”
他们后来又回去干活儿，彼得做出副殉教者样子。菲利普明白，他是不会这
容易就哑口无言。在修士三项誓言“贫困、纯洁和服从”中，让彼得感到烦恼是服从这项。
当然，对付不服从修士有是办法：单独关禁闭，只给面包和水，鞭笞，最后还有开除教籍和逐出教团。菲利普在使用这些惩罚手段时通常都不优柔寡断，尤其是当某个修士想要试验下菲利普权威时更是如此。其结果就是他成人们心目中强硬纪律执行人。但事实上他痛恨使用严厉惩罚手段——它对修士间兄弟关系造成不和谐并且让大家都不愉快。反正，就彼得而论，惩罚绝不会有任何好处——确，它只会让他更骄傲、更不肯原谅他人。菲利普得寻找条途径来控制彼得，并同时软化他。这可不容易。不过他当时就想，如果切都那轻而易举，人们也就不需要上帝指引。
他们到达修道院所在林中空地。就在他穿过空场时，菲利普看到约翰兄弟从羊圈那儿向他们用力挥手。他叫做八便士约尼，有点傻头傻脑。菲利普奇怪他这会儿有什可激动。和约尼在起，是个穿教士长袍男人。他样子看上去似乎很面熟，菲利普赶紧过去。
那教士是个矮小结实人，年纪在二十五岁上下，长着头剪短黑发，那双明亮蓝眼睛机敏地眨着。菲利普望着他如同在照镜子。他惊奇地意识到，这教士原来是他弟弟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还抱着个新生婴儿。
菲利普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更让他震惊：是弗朗西斯，还是那婴儿。修士们全都围拢过来。弗朗西斯站起身，把孩子递给约尼，这时菲利普拥抱他。“你在这里干什？”菲利普高兴地说，“你怎会抱个婴儿？”
“等会儿再告诉你为什在这里，”弗朗西斯说，“至于这个婴儿，在树林里发现，孤零零地躺在堆火旁边。”弗朗西斯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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