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们要快。”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但她不能不鼓励理查,“咱们先来给这匹骏马备上鞍——它看来还好对付。把那个普通马鞍拿过来。”
她匆匆跑过院子。两匹马都用长绳子拴在烧毁房子残基上,阿莲娜拽起那骏马缰绳,轻轻地牵它。这当然是那侍从坐骑。阿莲娜平日宁可骑小些、更驯顺马,但她想她还能驾驭这匹。理查只好骑战马。
那骏马不信任地看着阿莲娜,往后贴起耳朵。她可是急不可耐,只好强迫自己轻声对它说着话,缓缓地拽着缰绳,马平静下来。她拉着它头,抚着它鼻子;这时理查把马勒套上,把嚼子扣到马嘴里。阿莲娜松口气。理查把那个小些鞍子放到马背上,用利落、可靠动作勒好肚带。他们俩都是从小习惯备马、骑马。
那匹战马眼看着骏马被套上鞍,知道该轮到自己,但它对陌生人不服帖,喷着响鼻,不让人拉缰绳。“嘘!”阿莲娜说。她拽紧缰
,但仍是笨手笨脚。然而,阿莲娜当然挥不动它,便把剑递给他。他把佩剑皮带扣到腰间。
阿莲娜看看那把匕首。她还从来没带过武器。她长这大,始终都有人保护她。当她明白需要用这把杀人匕首保护自己时,她感到自己已举目无亲。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当真把这把匕首派上用场。她想,曾经把支木矛戳进头野猪肚子,为什不能用这匕首刺进个人——像威廉·汉姆雷那样人身体里呢?她不愿再想下去。
那把匕首有个皮鞘,皮鞘上面还有个环,可以系在皮带上。那个环大得足以像手铺似套在阿莲娜纤细手腕上。她把环套在左腕上,把匕首藏到衣袖里。匕首挺长——超过她臂肘。即使她不能用它来刺人,大概总可以用来吓唬人。
理查说:“咱们走吧,赶快。”
阿莲娜点点头,但当她朝门口走去时,又停住。天亮得很快,她看到祈祷室地面上有两个黑乎乎东西,那是她原先没注意到。她走近仔细看,才辨出来是两个马鞍,个是普通尺寸,另个大得出奇。她想象着威廉和他侍从昨天夜里到来时,为他们在温切斯特胜利而志得意满,由于长途骑行而疲惫不堪,于是随随便便地把马鞍卸下来,往这里扔,就匆忙地进主楼。他们想象不到居然会有人大胆地偷他们东西,但人在绝望之中就会找到勇气。
阿莲娜走到门口向外瞧,天已亮,但光线还很暗,四周都朦胧得没有颜色。风已经停,天空晴朗无云。夜里有好几块木瓦从祈祷室屋顶上落下来。除那两匹正在吃着湿草马以外,院子里空空荡荡。那两匹马抬头看看阿莲娜,就又低下头去。其中匹是高大战马;原来那大号马鞍就是配它。另匹是带斑纹公马,样子不怎起眼,但彪悍结实。阿莲娜看看马,看看马鞍,又看着马。
“们还等什?”理查焦急地说。
阿莲娜打定主意。“咱们骑他们马走,”她斩钉截铁地说。理查看上去很害怕。“他们会杀们。”
“他们追不上们。如果们不骑他们马,他们就可能追上来,杀死们。”
“要是们还没跑走就让他们抓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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