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把精心雕刻涂金御座上,身穿风铃花蓝色袍服。她身材高瘦,深色眼睛露出骄横目光,黑色头发又直又亮。她袍子外面罩着件皮氅,那是种齐膝长锦袍,细腰身,宽裙裾;那种款式在她到来之前,英格兰还没人见过,如今已普遍效仿。她和第个丈夫生活十年,嫁给第二个丈夫也已十四年,但她看上去像是还不到四十岁。人们津津乐道着她美貌。但在菲利普眼中,她模样却相当别扭和不够友好;但由于他对女性魅力多少有点置若罔闻,他在这方面判断力是不高明。
菲利普、弗朗
“点都想不出。”
那教士微笑着,说:“要让他出乎你意料。”
他们穿过城堡院子,到主楼跟前,又爬上长长台阶,上基座,来到大门口。菲利普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莫德个秘书为什会对他感兴趣。
他尾随着那教士穿过大门。圆形石头主楼里,沿墙排着圈两层住房,中间是个小天井,还有口水井。那教士带着菲利普走进其中所住房。
屋里还有个教士,面火背门站着。他和菲利普有着同样矮小矫健身材,同样黑发,不过他头发没有剃,也没有变灰,那是个非常熟悉背影。菲利普简直不敢相信他好运,他脸上绽出开心笑容。
名单中给挑出来。可是为什呢?他能出木笼是求之不得,但他并没有准备过早高兴他不知道等着他是什前景。
那士兵抗辩说:“他是俘虏!”
“现在不再是,”那教士说,“放开他。”
“没有赎金,干吗要放他?”那人不服气地还在顶撞。
那教士回答也同样有力。“第,因为他既不是国王军队中作战人员,也不是这城里居民,所以,你把他关起来,就是犯罪。第二,因为他是个修士,你触犯个上帝仆人,你就犯渎神罪。第三,因为莫德‘女王’秘书说,你必须释放他,你要是胆敢抗拒,其结果就是你自己给关进木笼,那可比你眨个眼还快。快放开他。”
那教士转过身来。他有双和菲利普样亮晶晶蓝眼睛,而且也在咧嘴笑着。他伸出双臂。
“天啊,感谢上帝!”菲利普惊讶地说:“弗朗西斯。”
兄弟俩紧紧拥抱,菲利普眼里充满泪水。
温切斯特城堡中皇家接待厅样子大不相同。狗不见,斯蒂芬国王那张普普通通木制御座、条凳和墙上挂毛皮,也全都不见。取而代之是刺绣壁挂,斑调地毯,碗碗甜肉和油漆椅子。房间里有股鲜花香气。
菲利普在宫廷上从来都不自在,而位女性宫廷则足以让他战栗不安。莫德皇后是他夺回采石场和重开市场唯希望,但他毫无信心,这位专横跋扈女人会不会做出公正裁决。
“好吧,”那人嘟嚷着说。
菲利普心情沮丧。他曾经抱着线希望:莫德千万别获悉他被关在这里。既然莫德秘书要见他,那希望就成泡影。他绝望透顶,迈步出笼。
“跟来,”那教士说。
菲利普跟着他。“是不是自由?”他说。
“想是。”那教士被这问题问得十分诧异,“你知道你要去见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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