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需要劝说不是,”他对菲利普说,“是她。”
阿莲娜没想到会输给艾伦。作为个十七岁儿子母亲,艾伦是很年轻,但她至少还要比阿莲娜大十岁。这时,她俩站在终点线上,满头大汗,喘着气,互相微笑着。阿莲娜打量着艾伦细长、有力褐色双腿和紧绷绷身材。多年来林中生活,使她有副坚韧体魄。
杰克过来,祝贺他母亲取得胜利,阿莲娜看得出来,他们俩母子情深。他们外貌完全不同,艾伦皮肤浅黑,长着金褐色深陷眼睛;而杰克则是红头发、蓝眼睛。阿莲娜想,他大概像他父亲。从来没听说过杰克父亲,也就是艾伦第个丈夫情况,也许他们为他感到羞耻。
阿莲娜瞧着他母子俩在起,心想,杰克会让艾伦想起她失去丈夫。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她才这喜爱他。或许,这个儿子事实上是她曾经钟情那个男人所留给她切。身体上相像在这方面可以有非同般力量。阿莲娜弟弟理查,有时候会以他某个表情或姿势,让她想起他们父亲,每逢这种时候,她就感到阵温情冲动;尽管这并没有妨碍她希望理查能够在性格上更像他父亲。
她知道,她不该对理查不满意。他上沙场,作战勇敢,她对他要求也不过如此。但她近日来多有不满。她有财富和保障,有家宅和仆人,有精致衣服和漂亮珠宝,还有在镇上受人尊敬地位。要是有人问她,她就会回答,她是幸福。然而表象之下却有股愤恨潜流。她对她工作从来不乏热情,但有些早晨,她曾自怜过:她穿什袍子和戴不戴首饰到底有没有关系。没有谁在意她外貌如何,她自己又何必经心呢?自相矛盾是,她反倒变得对自己身体益发注意。她在散步时,能感到自己乳房在颤抖。她到河边妇女河滩上去洗澡时,会为自己长这多毛而难堪。骑在马上,她会感到下体触到马鞍。说来很怪,似乎总有个窥视者在试图看透她衣服,盯着她胴体,而这个窥视者就是她本人。她在侵犯自己隐私。
她躺在草地上,喘着气。汗水从两乳间直淌到大腿间。她不耐烦地去考虑个更紧迫问题。今年她没有卖掉所有羊毛。这不怪她,大多数羊毛商都剩下没卖出羊毛,菲利普副院长也在其中。菲利普对此十分平静,但阿莲娜却焦虑不安。她拿这些羊毛怎办呢?她当然可以存放到下年。但明年要是再卖不出去呢?她不知道生羊毛多久就会变质。她有种感觉,羊毛会发干,变脆,难以纺织。
如果事情进步恶化,她将无法支持理查。当骑士是很费钱。他那匹价值二十镑银便士战马,在林肯战役之后,变得易受惊吓,现在眼看着就不能用,很快就要另买匹。阿莲娜倒是支付得起,但在她收入上会造成个漏洞。他要依赖她,这使他发窘——对于个骑士来说,这样靠人是不常见——他曾经巴望通过夺得战利品来支撑自己,但后来他所在边失利。如果要他重新得到伯爵采邑,阿莲娜就要继续把生意做兴隆。
她做过最可怕逦梦,梦中她丢掉所有钱,姐弟俩又贫如洗,任凭*诈教士、好色贵族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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