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死。
她先闭上眼。威廉这时感到平静些。她呼吸渐渐徐缓,面孔变得发灰,不再那激怒。连蜡烛也似乎燃得无力,摇曳影子不再使威廉感到害怕。最后,她呼吸干脆停止。
“好啦,”威廉说,“她现在没事,是吧?”
那侍女哇声哭出来。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静止脸。侍女找来教士,教士生气地说:“你们为什不早点叫来?”威廉几乎没听见他话。他待在她床边,直到日出;这时,仆妇们请他出去,她们好“为她整理后事”。威廉下到大厅里,城堡里住人——骑士、士兵、教士和仆人正在压抑着吃早点。他坐在她年轻妻子身边,喝点葡萄酒。有两个骑
用手指头粗,bao地捅她。他盯着看她脸,她默默挣扎着忍受着痛楚。
他上床,跪到她两腿之间。他还没有充分勃起。是她那该死微笑让他不能成事,他敢确定。他向她里边伸进两个指头,她痛得低叫起来。这样好些。随后,这蠢材又开始笑。他明白,他必须从她脸上抹去笑容。他使劲打她耳光。她哭出来,嘴唇也出血。这样就更像。
他再打她。
她放声哭。
这以后就顺利。
接下来星期日,刚好是圣灵降临节,大批人将要到大教堂去,沃尔伦主教要主持祈祷。比起以往,会有更多人,因为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刚落成新交叉甬道。据说,十分令人惊叹。威廉要在祈祷时,把他新娘向全郡百姓炫耀番。自从王桥建起城墙以来,他就没进去过,但菲利普不能阻止他进教堂。
圣灵降临节前两天,他母亲死。
她大概有六十岁。死得相当猝然。星期五饭后,她感到喘不上气,就早早上床。天亮以前,她侍女叫醒威廉,告诉他,他母亲很难受。他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进她房间,边还揉着眼。他看到她大口喘着气,已经不能说话,眼里有种恐怖神色。
威廉被她那憋着气样子和瞪大眼睛吓坏。她不停地看上他眼,似乎期待着他做什。他吓得不敢再待下去,转身往外走;这时他看到那侍女站在门口,对自己恐惧感到羞愧。他强迫自己又看眼他母亲。在唯支蜡烛摇曳烛光下,她面孔似乎在不停地变形。她那刺耳沙哑喘息声,越来越响,似乎渐渐充塞他脑海。他不明白,这大声音怎没把全城堡人都惊醒。他用双手捂住耳朵,可是还是能听得见。听起来好像她在朝他叫嚷,就像他小时候,她狂怒地不停地训斥他似,她面容也像在生气,大张着嘴,瞪着两眼,蓬乱着头发。他相信她在索要什,这种看法越来越强烈,他感到自己年纪和个头都变得越来越小,直到他被种儿时以来还不曾有过莫名恐怖所攫住,那种恐怖来自他知道他唯钟爱人竟是个愤怒魔王。过去往往是这样:她要他到她跟前来,或要他走开,或者要他上马,或者要他下马;他应答得慢些,她就会吼叫起来;随后,他已经吓得不知要做什;这样便会出现段歇斯底里僵局:她叫声越来越高,而他却吓得又瞎、又聋、又哑,茫然不知所措。
但这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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