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去想,作为成功奖赏,他可以指望得到伯爵采邑。到这把年纪,重新当上伯爵,让人们对他俯首帖耳,唯命是从,真是太美。或许阿莲娜弟弟理查会死在圣地,亨利国王会把他旧产业再赐给威廉。这念头比烤火更让他全身暖和。
他们离开修道院时,已经是支小部队。他们路顺利地进人坎特伯雷。雷纳夫控制这带地方已有六年,目前还没有放权。他势力比托马斯还大,难怪托马斯向教皇苦苦抱怨呢。他们到,立刻就包围大教堂院子,封锁所有出路。
行动开始。到此刻为止,从理论上说,还是可以在未造成任何伤害
常——通常都和王桥样,在南侧。大主教宫殿与教堂西北角相连。要从厨房院子进去。他们商讨计划时候,雷纳夫派骑士到他在多佛、罗切斯特和布莱青雷要塞中去,命令他骑士们次日上午在通往坎特伯雷大路上同他会合。天快亮,这伙阴谋家上床,争取睡上阵。
长途跋涉之后,威廉腿火烧火燎地疼。他希望这是自己这辈子参加最后次军事行动。如果他没算错话,他很快就要五十五岁,再干这种舞刀弄枪事,是有点太大。
尽管他很困乏,但雷纳夫给他振奋影响,他还是睡不着觉。想起要杀掉位大主教,他就恐惧不已,尽管他已被赦免罪孽。他害怕如果睡着,会做噩梦。
他们已经研拟出个很好主攻方案。当然,会出错,总会出些错。重要是在出现意外时,要能随机应变。但无论为什事,伙职业武士战胜不多柔弱修士,不会很难。
灰蒙蒙冬晨昏暗光线,透过射箭窗口,泄进房间。过不久,威廉就起来。他竭力想做点祈祷,但他做不成。
别人也早早起来。他们起在大厅中吃早饭。和威廉及雷纳夫起,还有被威廉指定为攻击组组长雷金纳德·菲茨厄斯,组里年纪最小理查·勒·布列特,最大威廉·特雷西和地位最高休·莫维尔。
他们穿上铠甲,就骑上雷纳夫马匹出发。天气严寒,天空垂着乌云,似乎就要下雪。他们沿着叫做石街老路走着。在半个上午旅程中,又有好几名骑士加人他们行列。
他们主要集合点在城外圣奥古斯丁修道院。雷纳夫曾经向威廉保证,那儿院长是托马斯老敌手,但威廉还是决定,只告诉他,他们是来逮捕托马斯,而不说要杀他。他们对外要直这讲,直到最后刻。除威廉本人、雷纳夫以及从法兰西跨海而来四名骑士外,谁也不知道他们此行真正目。
他们在中午时分到达修道院。雷纳夫召集来人已经等在里面。那位院长招待他们吃午饭。他葡萄酒非常好,他们全都喝不少。雷纳夫向他人简单交代下任务,要他们包围修道院,不准任何人逃掉。
威廉直在发抖,就是站在客房火边也止不住。这不过是次简单行动,但失败代价可能是被处死。国王自有办法为谋杀托马斯辩解,但决不会支持未遂谋杀。他会推脱不知情,而将行凶者绞死。威廉在郡守任上绞死过许多人,但想到自己身体吊在绳端上摇晃,还是让他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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