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马尔瓦桑懒洋洋地说:“从耶路撒冷回来经过罗马时候,听人说个主教被处死,就因为他傲慢得让人无法忍受。该死,现在要是能想起他名字就好。”
约克大主教说:“看来,似乎对抗托马斯再没别办法。只要他活着,不管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总要煽动叛乱。”
在威廉看来,这三个人话听起来异曲同工。他看看沃尔伦。这时沃尔伦开口。“要想让托马斯懂得体面,是没有意义——”
“安静点,你们这些人!”国王吼着,“听够!你们就知道抱怨——你们什时候能够起而行动呢?”他从他杯子里喝大口淡啤酒。“这啤酒味道像尿!”他怒气冲冲地大喊。他把椅子往后推,众人匆忙站起身,
—托马斯侮辱你——托马斯对你不公平。烦死托马斯!”
威廉悄悄打量着大厅里围着圆桌吃着圣诞正餐伯爵、主教和其他显贵脸色。他们大多表情紧张。只有个人面带得意之色,那就是沃尔伦·比戈德。
沃尔伦曾经预言过,亨利很快就会又和托马斯翻脸。他说,托马斯取得胜利太有决定意义,教皇和平计划逼迫亨利过分屈从,随着托马斯试图兑现皇家承诺,他们会再次吵翻。但沃尔伦并没有向后靠,等着瞧事态发展,他直努力造成他预言变成现实。靠威廉帮助,沃尔伦不断地向亨利告发,托马斯返回英格兰后都在做些什:带着队骑士在乡间骑马到处走啦,拜访他亲信并且策划若干背叛阴谋啦,惩处他流放期间支持国王教士啦。沃尔伦在向国王转告这些密报之前总要先给它们添些油加些醋,但他说每件事都有些依据。然而,他却在为已经烧得够旺火扇风。那些在六年争吵中抛弃托马斯人,现在都胆战心惊地过日子,唯恐遭到报复,于是他们都热中于向国王说他坏话。
因此,亨利生气,沃尔伦便喜上眉梢。他可能真该高兴。托马斯回来后,他日子最不好过。大主教拒绝批准任命沃尔伦为林肯主教。而且,托马斯还提名菲利普副院长做王桥主教。如果托马斯办到,沃尔伦就会失去王桥,而又得不到林肯,他可就毁。
威廉自己处境也会变得困难。阿莲娜代行伯爵职权,菲利普取代沃尔伦当上主教,乔纳森毫无疑问地继任副院长,威廉就会彻底遭到孤立,在郡里没有个联盟。正因此,他在宫廷中和沃尔伦合伙破坏亨利国王和托马斯大主教之间摇摇欲坠协议。
没多少人吃餐桌上天鹅、鹅、孔雀和鸭子。威廉平时本是个敞开肚皮大吃大喝人,此时只是小口小口地啃着面包,喝着牛奶甜酒——种用牛奶、啤酒、鸡蛋和肉豆蔻做饮料,来平息他那多胆汁胃。
亨利这次发脾气是因为听说托马斯派个代表团到达图尔——教皇亚历山大在那里驻跸——去告发亨利没有执行和平条约中他那部分条款。国王位老参议波翁昂茹惹尔说:“不除掉托马斯,国无宁日啊。”
威廉吃惊。
亨利大吼声:“对!”
对威廉来说,显然,亨利说这个字是表示悲观,并非认真提议。然而,威廉有种感觉:昂茹惹尔话可不是说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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