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他们整天吵得不可开交。她总是惹他烦。她就是个——噢，讨厌至极
女人！”
她站起来点
根烟，然后带着丝笑容说道：“也许
这
说她不公平，但是真觉得她挺可恨。”
波洛慢悠悠地说道：“那件事不啻为晴天霹雳啊。”
“是，那就是晴天霹雳。”她突然对他发起火来，那脸死气沉沉倦意之下，竟显现出丝颤抖生机。
“这件事杀死，你明白吗？它杀死。自那以后就什都没有——切都不复存在。”她声音低落下来，“空空如也！”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就像是玻璃橱柜里陈列标本鱼样！”
“你既不理解也不同情她嫉妒心吗？”
“不，觉得不会。输就是输。你要是留不住自己丈夫，那就不如痛痛快快地让他走。理解不就是这种占有欲。”
“要是你嫁给他，也许你就能理解。”
“不这认为。们不是——”她突然冲波洛笑。他觉得她笑有点儿吓人，这笑容里不带任何真情实感。“想要让你搞清楚，”她说，“别以为是埃米亚斯·克雷尔勾引个天真无邪年轻姑娘。根本就不是那回事！们俩之间事儿，责任在。在次聚会上遇见他，对他见钟情——知道非得到他不可——”
真是种嘲弄啊——荒诞不经嘲弄，只是——
“难道不是吗？”
埃尔莎·狄提斯汉姆说：“不，倒挺享受。”她话音中带着种深思熟虑后满足感，继续说道，“老天啊，你知道德普利奇那个老畜生是怎攻击吗？换句话说，他就是个魔鬼。喜欢和他斗，他也没能把怎着。”
她看着波洛，微微笑。
“但愿没有颠覆你幻想。猜作为个二十岁女孩儿，本应该被羞耻感之类折磨得无地自容。但没有。不在乎他们对说些什。心里只想着件事。”
“什？”
“埃米亚斯·克雷尔对你来说就这重要吗？”
她点点头。这细微动作带着种奇怪信任感，看上去竟令人心生怜悯。她说：“觉得直都是个根筋人。”她神情黯淡地思索片刻，“想——真，应该像朱丽叶那样给自己刀。只是——只是那做就等于承认你完蛋，生活把你打败
就会把整个命运交托给你，把你当作主人，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尽管他已经结婚？”
“‘闯入者必将遭到惩罚’？光靠这张告示可掩饰不现实情况。如果他和妻子在起时并不开心，和在起时倒很快乐，那又有何不可呢？们每个人都只活辈子。”
“不过据说他们夫妻很幸福。”
埃尔莎摇摇头。
“当然是送她上绞刑架。”埃尔莎·狄提斯汉姆说道。
他注意到她手，那是双漂亮手，只是指甲又长又弯。双掠夺成性手。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报复心太重？没错，就是要报复，对所有伤害人。在心里那个女人就是最下贱人。她知道埃米亚斯喜欢，知道他准备离开她，于是她就杀他，让也得不到。”
她看看对面波洛。
“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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