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乎不可能,没错,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因为位朋友有次就拿只标本鱼(要知道,他就是干这行),想要把它和真鱼放在起比较下!再比如你在十二月份客厅里看到盆百日菊[1],你也许会说这些是假——但它们也有可能都货真价实,是从巴格达空运回来。”
[1]原产墨西哥年生花卉,通常于霜降前枯萎死亡。
“你说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究竟有何用意啊?”塞西莉亚·威廉姆斯问道。
“这是为告诉你,只有用心灵眼睛去看,你才能够真正看懂……”
5
“她具体是怎说?”
“她摸着她脸颊,说道:‘这是当还是个婴儿时候卡罗琳造成。她扔个镇纸砸。永远都别提这件事,好吗?因为那会让她感到极其难过。’”
“克雷尔太太自己跟你提起过这件事吗?”
“只是拐弯抹角地说到过。她觉得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记得有次她说:‘知道你认为太惯着安吉拉,但是你瞧,总是觉得无论做什都无法补偿对她犯下过错。’还有次她说:‘知道自己对另个人造成永久伤害,真是人所能承受最沉重心理负担。’”
“谢谢你,威廉姆斯小姐。这就是想知道全部。”
”
她沉思阵子,然后说:“可怜老梅瑞迪斯!真是笨到家!”说完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4
赫尔克里·波洛再次遭遇威廉姆斯小姐那敏锐且有洞察力目光,也再次感到时光倒流,自己仿佛又变成温顺而害怕小男孩。
他解释说,他有个问题想请教下。
当他来到那栋可以俯瞰摄政公园公寓楼时,赫尔克里·波洛稍稍放慢脚步。
事实上,仔细地思考下之后他就发现,根本没有什问题要问安吉拉·沃伦。他唯想问她问题还可以再等等……
确实没有,实际上驱使他来这里只是他心里那种难以满足对于完整性追求。五个人——就应该有五个问题!这样会显得更好,能让事情有个更为圆满结束。
啊,好吧——他得想出个问题来。
安吉拉·沃伦热切地迎接他,
塞西莉亚·威廉姆斯尖厉地说道:“波洛先生,不明白你意思。你把写关于惨案记录给卡拉看吗?”
波洛点点头。
“而你仍然——”她没再说下去。
波洛说:“稍微想想。如果你路过家鱼贩摊子,看见他案板上摆着堆鱼,你会认为它们都是真正鱼,对吗?但它们之中有条可能只是标本而已。”
威廉姆斯小姐精神奕奕地答道:“这几乎不可能,而且无论如何——”
威廉姆斯小姐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波洛字斟句酌,慢悠悠地说道:“安吉拉·沃伦在她很小时候就受伤。在所做记录中,发现关于这件事有两种说法。种说法是克雷尔太太向她扔个镇纸;另种则说她用铁撬棍打她。这两种说法哪个正确呢?”
威廉姆斯小姐干脆利落地答道:“从来没听说过什铁撬棍,镇纸那种说法是正确。”
“你是听谁说?”
“安吉拉亲口告诉。她很早就把这件事讲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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