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守护
六界，有好人，也有坏人。三千法相，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有
种姿态。
入夜，两个除妖师喝得酩酊大醉，个人影摸索着来到公冶寂无囚车前，打开他囚车。
公冶寂无睁开眼，少年低声艰涩地说：“
看不见，你为指条路，起逃吧。”
若此刻承认囚车中男子不是妖魔，他们也别干“除妖师”这行
。
“用对付妖魔办法没用，便直接砍下他们头罢。”蓝衣脸上阴狠闪而过。
高瘦除妖师沉默着，默认同伴说法。
“明日找个人多时候，弄个障眼法，让他们看上去死于除妖手法。”
公冶寂无闭眼靠在囚车中，听他们讨论。
真是不甘心。
他闭上眼，开始吸收四周魔气，额间魔神印愈发浓重。
既然已经成魔，不妨更彻底些。
手腕处突然像被人轻轻扯，澹台烬知道，派出去少年找到人。
澹台烬神情沉静，凝视着传达而来画面。
个方位，分别是“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
他坐在生门处，拉开屠神弩，对准第九扇无名之门。
玄色箭矢破空而去，没入第九扇门，里面道滂沱魔气翻滚反击出来，打向澹台烬。
生门帮他抵挡部分，还有部分没入他身体。
澹台烬闷哼声，低声道：“果然是上古魔神用命换来东西啊。”
他身上狼狈，到处都是伤口，他神情却十分平和冷漠。远处另个囚车传来声音。
公冶寂无知道，那是前两日被抓来少年。
他们说他有双会蛊惑人眼睛，便剜去少年双眼，装入囚车，日日虐待他。
公冶寂无灵台被封，失去法力，可他知道，那少年只是个普通凡人。
听他们说明日杀他，公冶寂无心里比他想要平静得多。
*
“这两个都是怪物，晦气。”蓝色衣衫除妖师说，“已经不吃不喝数十日，他还没死。”
另个高瘦除妖师看着囚车里人皱眉道：“会不会他们根本不是什
妖魔，这几日们把杀妖方式在他们身上均试轮，他们都没有反应。”
“胡说什！”蓝衣连忙瞪他。
要知道，他们如今在凡间受追捧，就是因为囚车里这个狼狈人。这人之前杀不少人，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除妖师们折磨他，人人拍手称快。
无法破坏，得以留存万年。
若他没有身处生门，此刻已经被重伤。
没邪骨，他根本没法毁去同悲道。
屠神弩隐去，澹台烬盯着第九扇门，嗤笑说：“真麻烦，就只剩那条路？”
条他注定个人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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