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做些什呢?”
“写作,或者从事研究。”
“那他们给你笔,墨水和纸吗?”
“噢,不!”神甫回答说,他们没给,是自己制做。
唐太斯惊呼道:“你自己做纸,笔和墨水?”
变吗?”唐太斯问,“难道在遇见以后你认为自己是有罪吗?”
“不,但不希望变成个罪人。到目前为止,始终以为是在同环境作战,但现在你却提出个同人作战计划。能够挖通堵墙,或拆毁座楼梯,但不愿意去刺穿个人胸膛,或毁掉个生命。”
唐太斯微微露出点惊异之色。“当前面就是你有自由时候,”他说,“你就为那样个理由而踌躇不前吗?”
“请告诉,”法利亚答道,“有谁阻止过你拆根床腿下来,打倒你狱卒,穿上他衣服,然后设法逃走?”
“只是因为从没想到过这样个计划罢啦!”唐太斯回答说。
“是。”
唐太斯钦佩地望着他。但他脑子里仍然有些疑惑,神甫慧眼下子就看出来。
“等你到地牢里去时候,”他说,“可以给你看篇已完成文章,那是反省自己生心血结晶,那是在罗马竞技场废墟里,在威尼斯圣马克古宫圆柱脚下,在狱卒会让在伊夫堡牢墙之内有时间把它们写出来。说那篇文章题目叫做《论建立意大利统王国》,印出来可以成为册四开本大书。”
“您把这些文章写在什东西上面?”
写在两件衬衣上。发明种药剂,可以使得在布片上写字就象在羊皮纸上写样光滑流利。”
“那是因为,”老人说,“上帝不允许人犯这样罪,所以阻止这个想法钻入你脑子里。凡是切简单易行事,们天生本能自会阻止们偏离正道。譬如说老虎吧,它本性嗜血,所以只要用鼻子嗅,就可以知道它牺牲品已经进它范围,于是,它扑向牺牲品身上,把它撕得粉碎。那就是它本能,它在按本能行事。但人却正相反,人是怕见血。谋杀不但为社会法律所不容而且也是自然法则所不容。”
唐太斯默默无言听着这番话,觉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这种想法向活跃在他脑子里,或者,说得准确些,曾活跃在他心里,因为有些想法是脑海中想出来,而有些想法则是从心里流露出来。
“自从入狱以来,”法利亚说,“把所有那些有名越狱案都在脑子里想过。那些最终成功人,都经过长期计划和小心安排,举些例子来说,如波福公爵之逃出万森堡,杜布古神甫之逃出伊微克堡,拉都特之逃出巴士底监狱。但存心想逃脱而最后成功例子却是很少。机会常常会出其不意地到来,那是们始料不到。所以,让们耐心地等待个有利时机吧,相信时遇吧,你将来会知道,抓时机是不会比你差。”
“唉!”唐太斯说,“你大概很善于等待。这次长期工作使你每时每刻都有事儿做,而当你无事可做时候,你还有希望,可以使你重新振作起来。”
“老实跟你说吧,”老人答道,“不是单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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