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盾之上则是顶红衣主教帽子。唐太斯眼就认出来,因为法里亚以前曾常常画给他看。现在再没什可怀疑,宝藏就在这儿,谁也不会这样费心费力来埋藏只空箱子。眨眼功夫,他就清除箱子上杂物,看到在两把挂锁之间,稳稳地扣着把大锁,箱子两头各有只提环,所有这些东西上面都有那个时代雕刻。那个时代,艺术可以使最平凡金属品变成宝物。唐太斯抓住两个提环,想用力把银柜提起来,但是提不动。他想打开它,但大锁和挂锁都扣得很紧,这些忠实守卫者似乎不情愿交出它们宝藏。唐太斯用鹤嘴锄尖利头插入箱盖缝里,用尽全力想把它们撬开。这次只听箱盖声响,木箱打开,铁包皮也碎裂,掉下来,但仍紧紧地连在箱板上,木箱被完全打开。
唐太斯顿觉阵头晕目眩,他扣上枪机,把它放在身边。
起初他闭上眼睛,象小孩子样,在星光皎洁夜晚合目瞑想,想在他们自己想象中看到比天上更多星星,然后他又睁开眼睛,惊奇地站着。那只钱柜分成三格。在每格里,闪耀着成堆金币;在第二格里,排放着不曾磨光金块,除它们价值以外,倒也没什吸引人地方;在第三格里,爱德蒙抓起成把钻石,珍珠和红宝石,它们落下来时候互相撞击着,发出象冰雹打在玻璃上那样声音。他摸过,嗅过,详细察看过这些宝物以后,象个突然发疯人似冲出洞外,跳到块可以看到大海岩石上。确实只有他个人,只有他个人伴随着这些连听都没听说过,数都数不清宝物!他究竟是醒着呢,还是在做场梦?
他本来很想老盯着他金子,但他精力支持不住。他把头伏在手里,象是要防止失去理智似。这样过会儿,他突然在基督山岛上岩石间狂奔起来,他那种野性喊叫声和疯狂动作惊起海鸟,吓坏野山羊,然后他又返回来,心里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看到切,他又再次冲进洞里,发觉自己确是站在这些黄金和珠宝面前。这次,他跪下来,作个只有上帝知道祷告。会儿他觉得自己平静些,也比较快乐些,因为直到现在他才开始相信自己福分。于是他开始计算起他财产来。金条共有千块,每块重两磅至三磅,接着他堆起二万五千个金艾居,每个艾居约值们钱八十法郎,上面刻有亚历山大六世和他以前历代教皇肖像,而他看到那格只掏空半。然后他又捧捧宝石,其中有许多是当时最有名匠人镶嵌,且不说其内在价值,单是那种艺术化嵌工就已非常名贵。唐太斯看到光线渐渐幽暗下来,担心继续留在洞里会被发现,就拿着枪走出来。片饼干和几口朗姆酒成他晚餐,他在洞口边上躺下来,睡几小时。
这夜是甜密夜,也是恐怖夜,正如这个感情强烈人在过去生活中已经经历过那两三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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