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她们。她们并没有错估这件事严重性,因为莫雷尔和柯克莱斯同进办公室以后,尤莉看到后者出来时候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神色惊恐不安,当他经过她身边时候,她本来想问问他,但那老实人反常态,竟慌慌张张地急忙奔下楼去,只是举手向天,惊叹道:“噢,小姐,小姐!多可怕祸事!谁能相信啊!”过会儿,尤莉又看到他上楼来,手里捧着两三本厚厚账簿,册笔记本和袋钱。
莫雷尔查看账簿,翻开笔记本,数数钱。他所有现金约为七八千法郎,他应收账款,到五号为止,约有四五千,加起来,最多不过只有万四千法郎,而要付那些期票却达二十八万七千五百法郎之多。他是无法对债主这样开口。但是,当莫雷尔下楼去用午餐时,他外表看来却非常平静。这种平静态度比最大忧郁更使两个女人感到惊惶。午餐以后,莫雷尔通常总要出去,照例到佛喜俱乐部去喝咖啡,读《讯号报》,但这天他没有离家,却回到他办公室里。
至于柯克莱斯,他似乎完全给弄糊涂。那天下午他走到天井里,光着头坐在块石头上,曝晒在炽热阳光底下。艾曼纽想设法安慰下两个女人,但他又不知该说些什。这个年轻人对于公司业务知道得很清楚,决不会不知道场大祸已笼罩在莫雷尔全家头上。夜晚来临。两个女人没法睡觉,在房间里守着,希望莫雷尔在离开办公室以后会到她们这儿来。但她们听到他经过她们门口时,故意放轻脚步。
她们听见他已走进他卧室,并在里面把门关上。莫雷尔夫人叫女儿上床去睡。尤莉走后,她又等半个钟头,然后站起身来,脱掉鞋子,偷偷地沿着走廊摸过去,想从钥匙孔里看着她丈夫在做什。在走廊里,她遇到个后退黑影,那是尤莉,她也心中不安,比她母亲先来步。那年轻姑娘向莫雷尔夫人走过来。“他在写东西。”她说道。她们不必说话就都已互相解对方心思。莫雷尔夫人再从钥匙孔里望进去。莫雷尔果然在写东西,但莫雷尔夫人却注意到件她女儿没注意到事,就是她丈夫正在张贴着印花纸上写字。个恐怖念头闪过她脑子:他正在写遗嘱。她不禁浑身打个寒噤,可是却没有力气说出个字来。第二天,莫雷尔先生似乎象往常样平静,照常走进他办公室,按时来用早餐,但在午餐以后,他就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抱住她头贴在自己胸前,拥抱她很长段时间。到晚上尤莉告诉她母亲,说他在外表上虽然是这样平静,但她注意到父亲心跳得很剧烈。以后两天也是这样地过去。到九月四日晚上,莫雷尔向他女儿要回他办公室钥匙。
尤莉听到这个要求立刻就发抖,她觉得这是个恶兆。这把钥匙向是由她保存着,只有在她童年时代,有时向她讨回只不过当作种惩罚罢,而现在她父亲为什要讨回这把钥匙呢?那年轻姑娘望着莫雷尔。“做错什事,父亲?”她说,“你要向讨回这把钥匙?”
“没什,宝贝,”那不幸人回答道,听到这个简单问题,泪水便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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