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单独个人去吗?”莫雷尔读信以后问道。
“艾曼纽陪去,父亲。他本来说好在穆萨街拐角上等,但说来奇怪,回来时候他不在那儿。”
“莫雷尔先生!”这时楼梯上有个声音喊道,“莫雷尔先生!”
“这是他声音!”尤莉说道。这时艾曼纽已走进来,他脸上洋溢着兴奋色彩。“法老号!”他喊道,法老号!”
“什!什!法老号!你疯吗,艾曼纽?你知道那艘船已经沉没。”
不怨天尤人,他眼睛润湿着,但却是向着天空。时钟针继续向前走着。手枪保险机已打开。他伸出手去,拿起支,喃喃地念着女儿名字。然后他又放下这致命武器,拿起笔,写几个字。他似乎象是和他那心爱女儿还告别得不够似。然后他又把目光盯到时钟上,他不再计算分数,而是以秒数来计算。他又拿起那致命武器,他嘴是半张着,他眼睛盯在时钟上,当他想到扳动枪机时那格声时,不禁打个寒颤。这时,片冷汗湿透他额头,阵要命剧痛咬着他心。他听到楼梯口那扇门铰链转动声,时钟轧轧地响几声,预示要敲十点,突然办公室门开。莫雷尔没有转身,他在等待着柯克莱斯说这几个字:“汤姆生-弗伦奇银行代表到。”他已把手枪枪口放在牙齿中间。突然他听到声大喊,这是他女儿喊声。他转过身来,看见尤莉枪掉下来。
“父亲!”年轻姑娘大声喊道,她欢喜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得救,你得救啦!”她扑到他怀里,只手高高地举着只红丝织成钱袋。
“得救,孩子!”莫雷尔诧异地问道,“你在说什?”
“是,得救啦,得救啦!看,快看呀!”年轻姑娘说道。
莫雷尔接过钱袋,微微吃惊,因为他朦胧地记得,这只钱袋度是属于他自己。钱袋端缚着那张二十八万七千五百法郎期票,期票虽然是已经签收,另端则系着颗榛子般大钻石,还附有张羊皮纸字条,上面写着:“尤莉嫁妆。”
“法老号,先生!他们发出信号是法老号!法老号进港!”
莫雷尔倒在他椅子里。他浑身无力,他理智无法接受这种闻所未闻,令人难以相信,不可思议事。这时他儿子进来。
“父亲!”马西米兰喊道,“你怎说法老号已沉没呢?望塔上已经得到它信号,他们说它现在正在进港。”
“亲爱朋友们!”莫雷尔说道,“假如确如此,这定是上天个奇迹,太不可能!太不可能!”
但真实而同样令人难以相信,是他手中所握着那只钱袋,那张
莫雷尔用手抹下额头,他觉得这似乎是个梦。正当这时,时钟连敲十下,这震颤声音直穿进他身体,每下都象是把锤子敲在他心上样。“快说,孩子。”
他说,“快说说!这个钱袋你是在哪儿找到?”
“在梅朗巷十五号六层楼上个小房间壁炉架上找到。”
“可是,”莫雷尔大声说道,“这个钱袋不是你呀!”
尤莉把早晨收到那封信交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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