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追得走投无路,就因为‘摘个瓢儿’,而当局似乎认为科西嘉人天性里不该有复仇念头似。”
“你这‘摘个瓢儿’是什意思,是指暗杀个人吗?”弗兰兹继续刨根问底地说道。
“意思是他
“啊!”弗兰兹说,“那你偶尔也干点走私活,盖太诺?”
“阁下,人总得什都干点儿,们总得要过日子哪。”
对方带着个难以形容微笑回答说。
“那你认识基督山岛上现在那些人罗?”
“哦,是,们水手就象是互济会会员,可凭某种暗号互相认识。”
诺回答,他眼睛盯着这颗岛上之星。
“你怎弄明白呢?”
“您呆会儿就知道。”
盖太诺和他伙计们开始商量起来。五分钟以后,他们采取个行动,把小船掉过头来。他们朝来时方向转回去,几分钟以后,就不见火光,片隆起高地遮住它。掌舵人又改变小帆船方向,船就急速地向岛子靠拢过去,不久就离岛只有五十步之遥。盖太诺扯落船帆,小船就停下来。所有这切都在沉默中完成,自从他们改变方向以来,就不曾再说过个字。
这次前来行猎是盖太诺提议,所以他自动负起全责。四个水手眼睛都盯在他身上,同时都把他们桨准备好,以便随时可以划开去。在这点,靠黑暗帮忙,大概是做起来不难。至于弗兰兹,他极其冷静地检查下他自己武器。
“如果们上岸去,你认为不要紧吗?”
“点用不着害怕!走私贩子不是强盗。”
“但那两个科西嘉强盗呢?”弗兰兹说道,心中盘算着危险可能性。
“哦!”盖太诺说,“他们做强盗可不是他们错,那是当局错。”
“怎会呢?”
他有两支双铳枪和支马枪。他上子弹,望着枪机,静静地等着。这时,船长已脱掉他背心和衬衫,紧紧他裤子;他原来就赤着脚,所以根本没有鞋袜可脱。完成这些以后,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个要大家保持肃静动作,就点儿声响没有地滑入海里,极其小心游向岸边,没有丝哪怕最轻微动静。只有从那条闪着磷光水痕才能跟踪到他。这道水痕迹会儿也不见;显然他已上岸。在半个小时内,船上每个人都动不动,当那道发光水痕又出现时,他用力划两划就回到船上。
“怎样?”弗兰兹和水手们齐声问。
“他们是些西班牙走私贩子,”他说,“两个科西嘉强盗也和他们在起。”
“科西嘉强盗怎会和西班牙走私贩子起在这儿呢?”
“唉!”船长用基督教徒般悲天悯人口吻回答说,“们应该永远互相帮助。强盗常常让宪兵和马枪兵逼得走投无路。唉,他们看到条小船,而船上是象们这样好人,他们就来要求们庇护。对于个走投无路可怜虫,你怎能拒绝帮忙呢?们就收留他们。而为更加安全起见,们就驾船到海上来。们并不因此破费什,但却救个相同命运人性命,或至少使个伙伴获得自由,而他,有机会就会报告们,指示个安全地点,使们可以把货物顺顺利利地卸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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