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店东说,“找裁缝来干什?”
“给们做两套罗马农民穿衣服,明天要用。”阿尔贝回答。
店东摇摇头。“马上给你们做两套衣服,明天要用?请两位大人原谅,这个要求法国气太重,因为在这个星期以内,即使你们要找个裁缝在件背心上钉六粒钮扣,每钉粒纽扣给他个艾居,他也不会干。”
“那只能放
奇遇,只是那辆满载罗马农民低轮马车,后来又遇到过两三次。有次邂逅相逢时候,不知阿尔贝是故意还是无意,他面具掉下来。他立刻站起来,把马车里剩下花球都抛过去。漂亮女人——这是阿尔贝从她们风骚化装上推测出来——中个无疑地被他殷勤献媚所打动。
因为,当那两个朋友马车经过她时候,她居然也抛束紫罗兰过来。阿尔贝急忙抓住,而弗兰兹因为没有理由可以假定这是送给他自己,所以也只能让阿尔贝占有它。阿尔贝把花插在他纽扣眼里,于是马车胜利地继续前进。
“喂,”弗兰兹向他说道,“这是次奇遇开始呀。”
“随你去笑吧,倒真是这样想。所以决不肯放弃这束花球。”
“当然啦!”弗兰兹大笑着答道,“相信你,这是定情之物呢。”
但是,这种玩笑不久似乎变成真,因为当阿尔贝和弗兰兹再遇到农妇们那辆马车时候,那个抛紫罗兰给阿尔贝女人看到他已把花插在纽扣眼里,就拍起手来。“妙!妙!”弗兰兹说,“事情来得真妙。要不要离开你下?也许你愿意个人进行吧?”
“不,”他答道,“可不愿意象傻瓜似才送个秋波就束手被擒。假如这位漂亮农妇愿意有所发展,明天们还可以找到她,或说得更确切些,她会来找们,那时,她会对有所表示,而也就知道该怎做。”
“凭良心说,”弗兰兹说,“你真可谓聪明如涅斯托而慎重如尤利西斯。你那位漂亮塞茜要是想把你变成只不论哪种走兽,她定得非常机巧或非常神通广大才行。”
阿尔贝说得不错,那位无名情人无疑已决定当天不再出什新花样,那两个年轻人虽然又兜几个圈子,他们却再也看不到那辆低轮马车,大概它已转到附近别街上去。
于是他们回到罗斯波丽宫,但伯爵和那个戴蓝色半边面具人已不见。那两个挂黄缎窗帘窗口里还有人,他们大概是伯爵请来客人。正在这时,那口宣布狂欢节开幕钟发出结束讯号。弗兰兹和阿尔贝这时正在马拉特街对面。车夫言不发,驱车向那条街驰去,驰过爱斯巴广场和罗斯波丽宫,在旅馆门口停下来。派里尼老板到门口来迎接他客人。弗兰兹开口就问伯爵,并表示很抱歉没能及时去接他回来,但派里尼话使他放心,他说基督山伯爵曾吩咐另外为他自己备辆马车,已在四点钟时候把他从罗斯波丽宫接来。伯爵并且还托他把爱根狄诺戏院包厢钥匙交给这两位朋友。弗兰兹问阿尔贝接不接受他好意,但阿尔贝在到戏院去以前,还有大计划要实行,所以他并没答复弗兰兹话,却问派里尼老板能不能给他找个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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