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那三门武艺是击剑,拳击和斗棍;就在这个房间里,他接待格里塞,考克和却尔斯-勒布歇。在这个倍受宠幸房间里,还有别家具,其中包括法兰西世时代旧柜子,里面摆满中国和日本花瓶,卢加或罗比亚陶器,巴立赛餐碟;此外还有古色古香圈椅,大概是亨利四世或萨立公爵,路易十三或红衣主教黎赛留曾坐过,因为在两三张圈椅上,都雕刻着个盾牌,盾牌是淡青色,上面雕有百合花花纹法国国徽,显然是卢浮宫藏物,至少也是皇亲国戚府里东西。在这些黯黑椅子上,乱堆着许多华丽绫罗绸缎,是在波斯太阳光底下染成或由加尔各答和昌德纳戈尔女人手织成。这些织物究竟是什东西却很难说。它们在等着被派上用场,以便使看赏心悦目,但究竟作什用,连它们主人也不知道。房子中央,有架花梨木钢琴,体积虽小,但在它那狭小而响亮琴腔里,却包含着整个管弦乐队,它正在贝多芬,韦伯,莫扎特,海顿,格雷特里和波尔拉杰伯重压之下呻吟着。在墙上,门上,天花板上,挂着宝剑,匕首,马来人短剑,长锤,战斧,镀金嵌银盔甲,枯萎植物,矿石标本,以及肚子里塞满草、正展开火红翅膀、嘴巴永远闭不拢鸟。这就是阿尔贝心爱起居室。
但是,在约定见面那天,这个青年人却坐在楼下小客厅里。房间中央有张桌子,四周是圈宽大豪华靠背长椅,桌子上放着各种著名烟草,马里兰,波多黎哥,拉塔基亚,总之,从彼得堡黄烟草到西奈半岛黑烟草无不具备,都装在荷兰人最喜欢那种表面有裂纹瓦罐里。在这些瓦罐旁边,有排香木盒子,这些盒子,按里面所装雪茄大小和品质,依次排列着是蒲鲁斯雪茄,古巴雪茄,哈瓦那雪茄和马尼拉雪茄;在只打开着碗柜里,放着套德国烟斗,有是旱烟斗,烟斗是镶珊瑚琥珀制,有是水烟斗,带有很长皮管子,吸烟者可任意选用。这种顺序是阿尔贝亲自安排,也可以说是存心要乱顺序,因为当时不象现代,宾客们在早餐席上有过咖啡以后,都朝着天花板吞云吐雾。差刻十点时,个仆人走进来。他和个名叫约翰只会讲英语马夫,是阿尔贝全部侍从,当然府里厨子是永远为他服务,遇到大场面,还可以借用下伯爵武装侍从。这个仆人名叫杰曼,他深得他这位青年主人信任,他手拿着几份报纸,手拿着叠信,先把信交给阿尔贝。阿尔贝对这些来自不同地方信札漫不经心地瞟眼,挑出两封笔迹妩媚,洒过香水信,拆开信封,用心仔细地看遍信内容。“这两封信是怎送来!”
“封是邮差送来,封是腾格拉尔夫人听差送来。”
“回报腾格拉尔夫人,说接受她在她包厢里给留那个位置。等等,今天抽空去告诉露茜声,说离开戏院以后就应邀到她那儿去吃晚餐。给她带六瓶酒去,要花色不同,塞浦路斯酒,白葡萄酒,马拉加酒,再带些奥斯坦德牡蛎去。牡蛎要到鲍莱尔店里去买,可别忘说是买。”
“少爷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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