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想在他嘴唇上吻下时,他忽然拿出支手枪顶住脑袋,另外还有七八支手枪过来帮忙,于是被领到,或说得更准确些,是被拖到圣-塞巴斯蒂安陵墓里。在那儿,发现有位受过高深教育强盗正在那儿阅读《凯撒历史回忆录》,蒙他弃书赐教,告诉说,除非在第二天早晨六点钟以前拿出四千毕阿士特,否则到六点刻就活不成。那封信现在还在,因为弗兰兹-伊皮奈还保留着,上面有签名,有罗吉-万帕先生附言。所知道就这些,不解是,伯爵阁下,您究竟怎使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罗马强盗这样尊敬您。说实话,弗兰兹和确都对您佩服极啦。”
“说来简单极,”伯爵答道。“认识那位大名鼎鼎万帕已有十几年。当他还只是个孩子,个牧童时候,他就曾给领段路,为此曾送他几块金洋。他呢,为报答,就送把匕首,那把匕首柄是他亲手雕刻,你们要是去参观武器收藏柜话,还可以看到它。本来,这次交换礼物,应该可以建立起们之间友谊,但到后来,不知他究竟是把这件事忘呢,还是记不得,他想来抓,结果反倒是抓住他,还把他手下人也捉打。本来可以把他交给罗马法庭,法庭方面大概也是会欢迎,尤其是他,但没那样做,相反,把他和他手下人都放。”
“条件是不许他们再作恶,”波尚大笑着说道。“很高兴看到他们确能信守诺言。”
“不,阁下,”基督山回答,“条件只是要求他该尊重和朋友。你们之中要是有社会主义者,以宣扬人道和以对你们邻居尊重为荣话,那对于下面这番话或许会觉得奇怪,从来不想去保护社会,因为社会并没有保护,甚至可以说,般而言,它只想来伤害,所以对它毫无敬意,并对它们保持中立态度,并非欠社会和邻居情,而是社会和邻居欠情。”
“好!”夏多-勒诺大声说道,“您是生平遇到第个敢于把利己主义说得这样坦诚人。好样,伯爵阁下,说得好!”
“至少可算得上说得很坦白,”莫雷尔说道。“但相信伯爵阁下虽曾有度背离他这样大胆宣称原则,但他是不会感到遗憾。”
“怎背离那些原则,阁下?”基督山问道,他象这样不由自主地以专注目光去望莫雷尔,已经有两三次,这个青年简直有点受不伯爵这明亮而清澈目光。
“噢,在看来,”莫雷尔答道,“您救您并不认识马尔塞夫先生,也就是帮助您邻居和社会。”
“他是那个社会光荣。”波尚说道,喝干杯香槟。
“伯爵阁下,”马尔塞夫大声说道,“这回您错,您可是所知道最严谨逻辑学家啊。您定会清楚地看到,依据这个推理,您非但不是个利己主义者,而且还是个博爱主义者呢。啊!您自称为东方人,勒旺人,马耳他人,印度人,中国人。您姓是基督山,水手辛巴德是您教名,可是在您脚踏上巴黎第天,您就自然具备们这些反常巴黎人最大美德,或说得更确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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