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即使您劳神,又使您费不少时间,这个报酬也是很公道。”伯爵说道,并做个很客气手势表示谢意。那个公证人倒退着走出房间,然后深深地鞠躬,这是他生平第次遇见这样主顾。
“送这位先生出去。”伯爵对贝尔图乔说道。于是管家跟着那公证人走出房间。
当房间里只剩下伯爵个人时候,他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个皮夹子,上面有把锁,他脖子上挂着枚昼夜不离身钥匙,他用钥匙打开皮夹子锁。翻会,忽然在页上停住,这上面记着几行字,他把这几行记录和放在桌子上契约比较下,又想下,“‘欧特伊村芳丹街二十八号。’确样,”他说,“现在,要把他口供吓出来,但究竟是用宗教力量好呢还是用物质
“现在,”伯爵问道,“手续都全吗?”
“都全,伯爵阁下。”
“钥匙您带来没有?”
“钥匙在门房手里,那所房子由他在照看着。这儿有写给他张条子伯爵阁下可以查,拿这张条子到新居去。”
“好极。”基督山对那公证人做个手势,等于在说,“现在不再需要你,你可以走。”
“离这里只有两步路,阁下,”那公证人答道,“出帕西门以后没有多远,很幽静,在布洛涅大道中央。”
“这近?”伯爵说道,“那岂不是不在乡下罗。你怎会选中所就在巴黎城门口房子呢,贝尔图乔先生?”
“!”管家带着种诧异表情大声叫道。“伯爵阁下没有叫买这所房子呀,要是伯爵阁下可以回想下”
“啊,不错,”基督山说道,“想起来。在家报纸上看到则广告,广告上说是‘座乡村别墅’,就被那个虚名迷住。”
“现在还来得及,”贝尔图乔赶紧说道,“假如大人把这事托付给,可以给您在昂琴,写特奈或贝利维找到座更好。”
“但是,”那个诚实公证人说道,“想您大概是弄错吧,伯爵阁下,切包括在内,只要五万法郎就够。”
“您手续费呢?”
“已经包括在这笔钱里。”
“但您不是从欧特伊来吗?”
“当然是。”
“噢,不用,”基督山无所谓似地答道,“既然已经买下,就算吧。”
“您说得很对,”那公证人说道,他深恐得不到那笔佣金。
“那所房子地点很幽静,有流水,有树木,虽然已荒废很长时间,但仍是个很舒适住处。所以即使不把家具算在内,也是划算,家具虽旧,可还是很值钱,很多人现在都想收集古董呢。想伯爵阁下也有这种嗜好吧?”
“点不错,”基督山答道,“旧家具用起来很方便,是不是?”不止方便,而且富丽堂皇。”
“真,那们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基督山答道。“请您把契约拿来,公证人先生。”于是他匆匆地把契约上所写房屋地点和房主姓名瞟眼,迅速签字。“贝尔图乔,”他说,“拿五万五千法郎给这位先生。”管家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不会拿回来叠钞票,于是那公证人就仔细地数起钞票来,似乎佣金不做番清点,他是决不肯收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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