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就在眼前,就在脚下,就在周围,种种活生生事实已给勾出个轮廓。”
伯爵又在花园里转遍,然后,重新登上他马车,贝尔图乔看到他主人面带深思表情,就默默地去坐在车夫旁边。马车迅速地向巴黎奔去。
当天晚上,到达香榭丽舍大道寓所以后,基督山伯爵到全房子各处去巡视遍,看起来象是对于每个转弯抹角都早已摸熟似。尽管他领头在前面走,却不曾摸错扇门,走错条走廊或楼梯,他总能点不错地走到他想看地方或房间。阿里陪着他作这次夜间视察。伯爵先向贝尔图乔吩咐番,告诉他房间里应如何改进和变换,然后又摸出表来看眼,对那在旁恭候着黑奴说道:“现在已经十点半,海黛就快到。你有没有去通知声那些法国女佣人?”
阿里用手指指留给希腊美人用那几个房间,那些房间可说是和全屋其他房间隔离,当房门被帘子遮住时候,人即使走遍全屋也不会发现那个地方还有间客厅和两个房间。阿里在指过房间以后,又伸出左手三个手指,然后,把手垫在他头下,闭上眼睛,做出副睡觉样子。
“懂,”基督山说道,他很熟悉阿里手势,“你意思是告诉有三个女佣人等在卧室里。”
阿里连连点头。
“夫人今天晚上定很累,”基督山又说道,“她到立刻就会想休息。叫那些法国女佣人不要问这问那地去打扰她,叫她们请安以后就退出去。你也防着点儿,别让那些希腊女佣人和这些法国女佣有什往来。”
阿里鞠躬。正在这时,他们听到喊门房声音。大门开,辆马车驶进车道,在门廊台阶前停下来。伯爵走下台阶,走到那已经打开车门前面。他把他手伸给个青年女子。那个青年女子全身都裹在件绿色绣金披风里,她把伯爵手放到她唇边,爱慕和崇敬地吻下。他们又用荷马写史诗那种音调铿锵语言交谈几句话。
那女人说话时候表情非常亲切,而伯爵答话时候神气也很温和庄重。这个女不是别人,就是在意大利陪伴基督山那个可爱希腊女人。阿里手里拿着支玫瑰色蜡烛在前领路,引她到她房间里,而伯爵也回到他自己房间里去休息。小时之后,屋子里每盏灯都熄灭,也许府里所有人都已经入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