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来踱去,因为他怕自己那颤抖声音会泄露他情绪。
“们夸大使您见笑啦,伯爵阁下。”马西米兰说道,他目光始终在跟随着伯爵。
“不,不,”基督山回答说,他脸色很苍白,只手按在他狂跳不已心口上,另只手则指着只玻璃罩
:们业务往来账目都已经结清,们现在只要停止放账,结束业务就行。’这事立刻就办到。刻钟以后,位商人来要求为两条船投保险。
这笔生意很明显可以有万五千法郎赚头。‘先生,’艾曼纽说道,‘请你费神直接去和狄劳耐先生谈吧。们已经停业。’是多久事?‘那商人惊奇地问道。回答是,‘刻钟以前。’而就是为这个理由,阁下,”马西米兰继续说道,“妹妹和妹夫才每年只有两万五千里弗收入。”
马西米兰讲这个故事时候,伯爵心似乎要爆裂开来,他刚讲完,艾曼纽就进来,这时他已戴上顶帽子,穿好上装。他向伯爵恭敬地致敬,表示他很清楚来客身份,然后他领基督山在小花园里兜圈,才回到屋里。客厅里放着只日本出品大瓷花瓶,瓶里插满花,使空气里充满花香。尤莉已站在门口迎接伯爵,她衣服穿得很合体,头发梳得很俏丽(这件大事她是在十分钟之内完成)。附近间鸟舍里传来鸟歌声。鸟舍是由假乌木和刺槐树丫枝搭成,外面围着蓝天鹅绒帷幕。在这所可爱幽居里,万事万物,从鸟儿们宛转歌声到女主人微笑,都使人有种宁静安谧感觉。伯爵进这座房子就感染到这种幸福气氛。他开始客套地说几句以后,就直默默地现出若有所思样子,竟时忘记人家正在等他开始谈话。当他觉察到这种停顿之后,就竭力把自己从这种沉思状态中摆脱出来。“夫人,”他终于说道,“请原谅这激动,你们定会觉得很奇怪,因为你们已享受惯在这儿所遇到这种幸福,但对来说,你们这种幸福神情是如此罕见,以至于使无法把目光从你们身上移开。”
“们实在是非常幸福,阁下,”尤莉答道,“但们也遭遇过不幸,世界上很少有人比们受过更大痛苦。”
伯爵脸上现出种好奇表情。
“噢,正如那天夏多-勒诺所告诉您,这切只是部家庭历史,”马西米兰说道,“象您这样名利双收,饱经沧桑人,对于这种琐碎事情是不会有多大兴趣,但们确有过极悲惨遭遇。”
“象上帝对待所有那些受苦人们样,他曾把香油注入你们伤口吗?”基督山问道。
“是,伯爵阁下,”尤莉答道,“们实在可以说是这样,因为他对待们就象对待他选民样,他派位天使来关照们。”
伯爵两颊变成深红色,他咳嗽声,并用手帕掩住嘴。
“那些天生有钱,事事都能如愿人,”艾曼纽说道,“是不知道人生真正幸福是什,正如只有那些曾抱住几块脆弱木板,在狂风,bao雨海洋里颠簸过来人,才能体会到个晴朗天空是多可贵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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