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个人说,第次听到您大名是那位慈善家敝友威玛告诉。相信他初次和您相见时候您境况颇不愉快,但详细情形不解,因为并没有细问,不是个好究根问底人。您不幸引起他同情,所以您那时候状况肯定很有意思。他跟说,他非常想恢复您所丧失地位,定要找到令尊不可。他真去找,而且显然已找到他,因为他现在已经在这儿。最后,敝友通知您快要来,并且给有关您前途幸福指令。知道敝友威玛是个奇人,但他为人很诚恳,而且金矿般富有,所以他可以随心所欲按他怪癖行事而不必担心自己会倾家荡产,而也已答应执行他指令。先生,现在站在赞助人位置上觉得有责任问您个问题,请千万不必介意。按照您财产和名份,您就要成为位显赫人物,很想知道,您所遭遇不幸——这种不幸绝不是您自己所能应付,因此点儿都不减少对您敬意——很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做过什而让您对快要踏入那个社会茫然无知?”
“阁下,”青年回答,在伯爵说话时候,他已逐渐恢复他自信心,“这方面您放心好。把从家父身边拐走那些人,正象他们现在事实上已经表现出来那样,从来都存心要把卖回给他,而出于使他们交易获得最大利益打算,最妙办法,莫过于让保全社会身份
呢。他跟讲起他失子那些经过,听后深受感动。确实,他在那件事上忧虑、希望和恐惧完全可以用作首最哀怨动人诗作素材。有天,他总算收到封信,说拐走他儿子那帮人现在愿意归还给他,至少可以通知他上哪儿去找,但要得到大笔钱作赎金。令尊毫不迟疑,差人把那笔款子送到皮埃蒙特边境上,还带去张去意大利护照。您那时是在法国南部吧,想?”
“是,”安德烈用种尴尬口气答道,’是在法国南部。”
“辆马车派在尼斯等您。”
“点不错。它载着从尼斯到热那亚,从热那亚到都灵,从都灵到尚贝里,从尚贝里到波伏森湖,又从波伏森湖到巴黎。”
“是这样!那令尊应该在路上碰到您,因为他恰好也是走那条路线来,照此推算,路上经过各站点都不错。”
“但是,”安德烈说,“即使家父曾碰到过,也很怀疑他是不是还认得,从他最后那次见以来,肯定已有多少变化。”
“噢,俗话说父子天性呀。”基督山说。
“没错,”青年说,“倒没有想到父子天性这句俗语。”
“令尊心里现在就对件事还觉得有点不踏实,”基督山答道,“就是他迫切想知道您在离开他那段时间里情况。那些害您人怎对待您,他们对您态度是否还顾及过您身份。最后,他迫切想知道您是不是有幸地摆脱过精神上不良影响,那肯定要比任何肉体上痛苦更不可忍受,他希望知道您天生优良本性有没有因为缺乏教育而被削弱。总之,您自己到底认为您能不能重新在社会上维持与您高贵身份相称地位。”
“阁下,”青年喃喃地说,简直吓傻,“希望没有什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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