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办法能使他取消他决定吗?”
“有,”维尔福夫人说,“这件事仍完全掌握在丈夫手里,那份遗嘱现在对瓦朗蒂娜是不利,但他有力量可以使其对她有利。”
伯爵觉察到维尔福夫妇已开始在转弯抹角说话,就显示出副对他们谈话并不注意样子,假装在看爱德华,而爱德华此时正在恶作剧地把些墨水倒进鸟水盂里。
“
“是,他确是已全身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是,您知道,他还有思想和意志。刚离开他不到五分钟,他现在正忙着在两位公证人面前立他遗嘱呢。”
“要做到这点,他不是定得说话吗?”
“他有更好办法——他可以使人家懂得他意思。”
“那怎可能呢?”
“用他那双眼睛。您也看得出,那双眼睛还是很有生气,甚至仍有足以致人死地力量。”
维尔福先生夫妇回去后,知道基督山伯爵已在客厅里等候他们。伯爵来访时候,他们正在诺瓦蒂埃房间里,仆人就领他到客厅等候。维尔福夫人很兴奋,不便马上见客,所以就回她卧室休息去,检察官比较能自制,所以立刻就到客厅里去。但不管他抑制感情功夫多老练,不管他是如何想竭力控制他脸部表情,他额头上仍布满阴云,所以当伯爵笑容可掬地向他迎上来时候,看到他如此阴沉和若有所思样子,不禁大吃惊。
“啊哟!”基督山在番寒暄过后说道,“您怎啦,维尔福先生?来那个时候,您正在那儿起草极重要公诉书吗?”
维尔福竭力地装出个微笑。“不,伯爵阁下,”他答道,“在此案中,是唯牺牲者。被打败,而攻击是恶运、固执和愚蠢。”
“您指是什事呀?”基督山以种装得很巧妙关切口吻说道。“您真遭遇到什很大不幸吗?”
“噢,伯爵阁下,”维尔福苦笑着说,“只不过损失笔钱而已——不值提事。”
“亲爱,”维尔福夫人这时刚刚走进来,就说,“也许你把灾祸太夸大吧。”
“早上好,夫人!”伯爵鞠躬说道。
维尔福夫人以最殷勤微笑接受他敬意。
“维尔福先生所说究竟是怎回事呀!”基督山问道,“那种不可思议不幸——”
“不可思议这几个字说得太对!”检查官耸耸肩插进来说,“那纯粹是个老头子怪念头。”
“不错,”基督山说,“象您这样家境富裕,明智博达人,损失点钱是无关痛痒。”
“使烦恼倒不全是因为金钱损失,”维尔福说,“尽管,说起来,九十万法郎倒也是很值得遗憾下,但更恼恨是这种命运、机遇,或不论你怎样称之为那种力量,它破坏希望和财产,而且也许还会摧毁孩子前途,而这切都是由个陷入第二次儿童时期老人所造成。”
“您说什!”伯爵说,“九十万法郎?这个数目确是值得令人遗憾,即使对位哲学家来说。这件令人不愉快事是谁造成?”
“家父,已经跟您谈起过他。”
“诺瓦蒂埃先生!好象记得您告诉说,他已经全身瘫痪,已全身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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