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布雷说道,“可毕竟奥斯蒂亚距罗马才只有几哩路呀。”
“不错。”基督山说,“但们距鲁古碌斯已有千八百年,假如们不能比他更先进步,那做现代人还
“嗯,觉得有趣地方在这里,”基督山说道。“就象尼罗王——个‘不可能’追求者,而你们现在觉得有趣也正因为如此。这种鱼,大概实际上并不比鲈鱼更好吃,但你们却好象觉得它很鲜美,那是因为你们觉得是不可能得到它,而它却意想不到地在席上出现。”
“您是怎把这些鱼运到法国来呢?”
“噢,那再容易不过。把鱼分装在木桶里运。这只桶里装些河草,另只桶里装些湖苹,然后把这些桶再装在辆特制大车上。这样,那小蝶鲛就活十二天,蓝鳗活八天。当厨子抓它们时候,它们还活蹦乱跳,他就用牛奶闷死小蝶鲛,用酒醉死蓝鳗,您不相信吧,腾格拉尔先生!”
“是有点怀疑。”腾格拉尔傻呼呼笑着回答。
“巴浦斯汀,”伯爵吩咐道,“去把鱼拿来。就是养在桶里那些活小蝶鲛和蓝鳗。”腾格拉尔睁着双迷惑眼睛,其余来宾也都紧握着双手。只见四个仆人扛着两只水面上浮着藻类植物木桶走进来,每只木桶里悠然地游着条与席上同样鱼。
两条鱼吧。这条从圣-彼得堡百五十哩以外地方买来,那条是在那不勒斯十五哩以内地方买来。现在看到它们摆在同张桌子上,不很有趣吗?”
“这是两条什鱼?”腾格拉尔问。
“夏多-勒诺先生曾在俄罗斯住过,想必他可以告诉您这条鱼名字。”基督山回答,“卡瓦尔康蒂少校是意大利人,想必他可以告诉您那条名字。”
“这条,想,是小蝶鲛。”夏多-勒诺说道。”
“而那条,”卡瓦尔康蒂说,“假如没认错话,是蓝鳗。”
“可为什每样两条呢?”腾格拉尔问。
“只因为条也许会死。”基督山漫不经心地回答。
“您真是位奇人,”腾格拉尔说,“哲学家也许又可以振振有词地说,有钱是件可庆幸之事。”
“还得有脑筋。”腾格拉尔夫人加上句。
“噢,可别给加上那种荣誉,夫人。这种事在罗马人眼里是很普通。普林尼[普林尼(六二-三),罗马作家——译注]书上曾说过,他们常常派奴隶头顶着活鱼从奥斯蒂亚运到罗马,他们把那种鱼叫作‘墨露斯’,从他描写上来判断,大概就是鲷鱼。他们认为吃活鲷鱼也是种奢侈。看着鲷鱼死是件很有趣事。因为它临死时候,在被送进厨房以后,它会变三四次颜色,象彩虹似地依次变换。它痛苦倒成它特点,假如它活着时候没人注意,死后就不会那不起。”
“正是。现在,腾格拉尔先生,问问这两位先生它们是从哪儿捉到吧。”
“小蝶鲛,”夏多-勒诺说,“只有在伏尔加河里才找得到。”
“知道,”卡瓦尔康蒂说,“只有富莎乐湖里才出产这大蓝鳗。”
“对,条是从伏尔加河里打来,条是从富莎乐湖里捉来,点都不差。”
“不可能!”来宾们齐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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