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点钟吧,假如您方便话。希望能早点,因为明天要到乡下去。”
“很好,十点钟。您还住在太子旅馆吗?”
“是。”
那位银行家确很守时,第二天早晨,正当那个年轻人要出门时候,那两万四千法郎就交到他手里,于是他就出门去,留下两百法郎给卡德鲁斯。他这次出门主要是为躲避这个危险敌人,所以尽可能地在外逗留到很晚才回来。但他刚从马车里跨出来,门房就手里拿着包东西来见他。“先生,”他说,“那个人已经来过。”
“什人?”安德烈态度很随便地说,表面上似乎已经把他时刻害怕着那个人给忘。
“说老实话,阁下,”安德烈说,“向您保证,从没去想过,但据猜测,那笔财产至少肯定有两百万。”
腾格拉尔喜不自胜,犹如守财奴找到笔失踪财宝,或沉船海员在精疲力尽时候忽然感觉脚踏到实地样。
“嗯,阁下,”安德烈说,毕恭毕敬地向银行家鞠躬,“可以希望吗?”
“安德烈先生,”腾格拉尔说,“您不但可以希望,而且或许可以认为这件事情已是确定无疑,假如您这方面没什阻碍话。只是,”他若有所思地又加上句话,“您保护人基督山先生这次怎不来代您提亲呢?”
安德烈略微涨红脸。“刚从伯爵那儿来,阁下,”他说,“他无疑是个很风趣人,但他有些念头却古怪得难以想象。他对估计得很高,他甚至告诉说,他绝对相信家父不会仅仅让收用利息,而会把那笔本金也给。他答应为设法办到这点。但他又说,他从不代人提亲,将来也决不做这种事。但是,必须为他说句公道话,他说道,假如他生平对自己这种态度曾表示过遗憾话,那就是这次,因为他认为这桩婚姻将来定会很美满。而且,他还告诉,尽管他不公开出面,但假如您有什问题去问他,他定会答复您。”
“就是大人给他那小笔养老金那个人。”
“哦!”安德烈说,“父亲老乡。嗯,你把留给他那两百法郎交给他吧?”
“是,大人。”安德烈曾表示过希望人家这样称呼他,“但是,”门房继续说道,“他不肯拿。”
安德烈脸色顿时变白;由于天黑,所以别人没注意到那点。“什!他不肯拿?”他用种略带焦急口吻问道。
“不,他想见见大人,告诉他说您出门去。他坚持说要见您,但最后似乎相信话,就交这封
“啊!好极!”
“现在,”安德烈带着他那种最可爱微笑说道,“跟岳父谈过,必须还得跟银行家来谈谈。”
“您有什事要跟他谈?”腾格拉尔也微笑着说道。
“就是后天就可以从您这儿提取四千法郎。伯爵怕经常收入不够下个月开支,给张两万法郎支票。您看,这上面有他签字,您可以接受吗?”
“这样支票,”腾格拉尔说,“就是百万票面也很乐于接受,”他把那张支票塞进口袋里。“您定个时间吧,明天什时候要,出纳将带着张两万四千法郎支票来拜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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