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潜入伯爵府企图行窃这回事,是在此后两星期内成全巴黎谈话中心。那个人在临死时候曾签署份自白书,指控暗杀他人是贝尼代托。警察局曾下令严紧搜查凶手。指控德罗斯小刀、隐显灯、钥匙串和衣服都保藏在档案库里,只有他背心找不到,尸体则已用车送到尸体陈列所里。伯爵每逢向人提及此事时,每次都说那次意外事件是他在阿都尔别墅时候发生,那天碰巧有位布沙尼神甫要求在他家里过夜,在他图书馆里查找几本珍贵书籍,对这件事情他也是从布沙尼神甫那儿听来。只有贝尔图乔听人提到贝尼代托名字就脸色发白,但谁都没有去注意他这种变化。维尔福因为曾被叫去为那件罪案作证,所以接受这件案子,并以他处理切刑事罪案时热忱做着预审前准备工作。
三个星期过去,虽竭尽全力搜索仍未有成果,由于腾格拉尔小姐和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子爵婚期日渐接近,那次行窃企图以及窃贼被他同伴所杀事几乎被人遗忘。
婚期已宣布,青年人也已在那位银行家府上被视作未来女婿。子爵曾写几封信去征求他父亲卡瓦尔康蒂老先生意见,老先生复信说他非常赞成这件婚事,但同时也感到遗憾,因为他那时不能离开巴马但,他同意拿出那笔每年可以产生十五万里弗利息本金。这三百万本金,他已同意交给腾格拉尔去投资。有些人把那位银行家近况告诉那青年人,说他这位未来岳父近来连遭损失;但那青年人不把金钱看在眼里,毫不理会这种种暗示,也从不向男爵提及那些话。男爵崇拜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子爵,欧热妮-腾格拉尔小姐却并不这样。由于天生憎恶结婚,她接受安德烈追求以求摆脱马尔塞夫;但当安德烈步步紧逼时,她不免也向他流露出种明显憎恶。男爵或许也觉察到她那种态度,但他认为这只是他女儿怪僻,假装不知道。
波尚要求宽延时间快到。马尔塞夫现在已觉察到伯爵劝他息事宁人那个忠告价值。谁都不曾留心关于将军那则消息,谁也不会认出那个出卖亚尼纳城法国军官就是贵族院里那个高贵伯爵。但是阿尔贝并不觉得他所受侮辱已减轻,几乎使他感到愤怒消息显然是种故意侮辱。
此外,波尚结束上次会谈时态度在他心里留下个痛苦回忆。所以他头脑里依旧存着决斗念头,并希望瞒住这次决斗真原因,甚至瞒过他陪证人。
波尚自阿尔贝去拜访他以后,便再没有人见到过他,阿尔贝每次向人问到他时,人家总是回答他已旅行去,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但是他究竟到哪儿去,谁都不知道。直到天早晨,阿尔贝贴身跟班唤醒他,回报波尚来访。阿尔贝擦擦眼睛,吩咐仆人让波尚在楼下小吸烟室里稍候,他很快地穿好衣服,走下楼去。他发现波尚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看到他,波尚就停住脚步。
“阁下,您不等今天到您府上去拜访,就先到这儿来,看来是个好兆头,”阿尔贝说。“告诉,究竟应该和你握手,说,‘波尚,承认你曾经伤害,恢复咱们友谊’呢,还是只要请你选择武器就够?”
“阿尔贝,”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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