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二位,”阿尔贝带着种淡淡微笑答道,“将听从你们劝告,——倒并不是因为你们给这个劝告,而是因为已经下决心要离开法国。感谢你们二位帮助做陪证人。这是深深地印刻在心上,因为你们虽然说那些话,但却只记得这点。”
夏多-勒诺和波尚对望眼,他们两个人得到相同印象:马尔塞夫刚才表示感谢口气是那样坚决,假如谈话再继续下去,只会使大家更加为难。”
“告辞,阿尔贝。”波尚突然说,同时漫不精心把手给那个青年,但阿尔贝看来象还没有摆脱他恍惚状态似,并未注意到那只伸过来手。
“告辞。”夏多-勒诺说,他左手握着那根小手杖,用右手打个手势。
阿尔贝用低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声音说句“再见”,但他眼光却更明显;那种眼光是首诗,包含着抑制愤怒、傲慢轻视和宽容庄重。他两位朋友回到他们马车里以后,他依旧抑郁地,动不动地呆会儿;随后,猛然解下他仆人绑在小树上那匹马,跃到马背上,朝向巴黎那个方向疾驰而去。刻钟后,他回到海尔达路那座大夏。当他下马时候,他好象从伯爵卧室窗帘后面看到他父亲那张苍白脸。阿尔贝叹声叹息转过头去,走进他自己房间里。他
基督山伯爵带着个抑郁而庄重微笑向那五个青年鞠躬,和马西米兰、艾曼纽跨进他马车走。决斗场上只剩下阿尔贝、波尚、夏多-勒诺。阿尔贝望着他两位朋友,但他眼光里决没有懦弱神情,看来只象是在征求他们对他刚才那种举动意见。
“真,亲爱朋友,”波尚首先说,不知道他究竟是受到怎样感动,或是因为装腔作势,“请允许向你道贺,对于这样件非常难理解事情,这确是个想象不到结果。”
阿尔贝默不出声,仍沉溺在思索里。夏多-勒诺只是用他那根富于弹性手杖拍打他皮靴。在阵尴尬沉默以手,他说:“们走吧?”
“走吧,”波尚回答,“只是先允许向马尔塞夫先生祝贺下,他今天做件这样宽宏大量,这样富于骑士精神和这样罕见举动!”
“哦,是。”夏多-勒诺说。
“能够有这样自制能力真是难得!”波尚又说。
“当然罗,要是,就办不到啦。”夏多-勒诺用十分明显冷淡神气。
“二位,”阿尔贝插进来说,“想你们大概不明白基督山先生曾与之间发生过桩非常严肃事情。”
“可能,可能,”波尚立即说,“但无论如何哪个傻瓜都不能明白你英雄气概,而你迟早就会发觉自己不得不费尽全身心向他们解释。作为个朋友可以给你个忠告,到那不勒斯、海牙或圣-彼得堡去,——到那些宁静地方,那些比们急性巴黎人对于名誉攸关问题比们看得理智。静静地、隐姓埋名地在那儿住下来,这样,几年以后你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法国来。说得对吗,夏多-勒诺先生?”
“那正是意思,”那位绅士说,“在这样严肃决斗象今天这样无结果散伙以后,只有这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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