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呢?”
“噢,是从来不怕冷,你知道!而且,穿这些男人衣服——”
“你在这儿穿吗?”
“当然。”
“来得及吗?”
“你怕什?”
“怕们让人发觉。”
“门已经关上。”
“说不定有人会叫们开呀。”
“让他们去叫吧。但们却决不开。”
黑眼;旅伴,妹人。”
“太妙!这张护照你是怎搞到?”
“当去求基督山伯爵向罗马和那不勒斯剧院经理安封介绍信时候,表示个女人出门旅行很不方便。他十分明白们意思,便负责给弄到张男人护照。接到这张护照两天以后,用自己手又写上‘旅伴,妹人。’”
“好,”欧热妮高兴地说,“那末们只要收拾好行李就行。们取消在结婚之夜起程计划,改在订婚之夜起程,——其差别只是如此而已。”
“你想清楚呀,欧热妮!”
“不用担心,你这胆小鬼!全体仆人现在都忙着讨论那件大事。况且,你想想看,按照常规本应该多伤心,关紧房门又算是什奇怪呢?你说!”
“不错,那倒是真,这就使安心。”
“来,帮帮忙。”
她从取出已经披在亚密莱小姐肩头上那件披风衣橱抽屉里,又拿出套男人衣服来,从领结到皮靴应俱全,又拿出只口袋,里面全是必需东西,没有件多余。然后她穿上皮靴和裤子,
“你是个名副其实女丈夫,欧热妮!”于是那两个青年姑娘开始把她们认为她们需要东西都装进只旅行提包里。
“现在,”欧热妮说,“换衣服,你锁上那只提包。”
罗茜用尽她所有气力压那只提包盖子。“不行,”她说,“气力不够,你来关吧。”
“啊,你说得对!”欧热妮笑着说。“忘记是大力士,而你却只是白面女皇!”于是那青年女郎膝盖顶在提包盖上,把提包箱盖盖好,而亚密莱小姐则把锁插到锁臼里。
这些做好以后,欧热妮用随身带着钥匙打开个衣橱,从衣橱里取出件用紫绸做成旅行棉披风。“喏,”她说,“你看,切都想好,有这件披风,你就不会挨冻。”
“噢,什都想过!已听厌月终报表以及西班牙公债和海地公债起落。而代替那些,罗茜,——你懂吗?——却是清新空气,自由,婉转鸟声,伦巴第平原,威尼斯运河,罗马宫殿,那不勒斯海湾。们还有多少钱,罗茜?”
她同伴从只嵌花写字台里拿出只小皮夹,把皮夹里钱数数,共有二十三张。
“二万三千法郎。”她说。
“而珠宝钻石至少也值这多,”欧热妮说。“们很有钱哪。有四万五千法郎,们可以过两年象公主般生活。如果只是想舒服点,便可以过四年。但在六个月之内——你靠你乐器,靠歌喉——们便可以把们钱增加倍。来,你保管钱,保管珠宝箱。假如们之中不幸有个人丢失她财宝,那还有另外个可用。来,收拾提包,们赶快吧,收拾提包!”
“等下!”罗茜说,走到通腾格拉尔夫人房间门前去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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