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家。男爵夫人回到那座大厦去
时候，象欧热妮离开那座大厦时那样小心；她轻轻地走到楼上，带着
颗痛楚心走进她房间。那个房间，
们知道，是在欧热妮隔壁。她是那样害怕引起流言，从心底里坚信——可怜女人，至少在那点上，她是值得尊敬——她女儿无辜和她对家庭往情深，她在欧热妮门口听
会；然后，听到没有声音，她想进去，但门从里面闩住。腾格拉尔夫人认为晚上那场可怕刺激已把她搞得精疲力尽，她已上床睡觉。她把婢女叫来。
“欧热妮小姐，”那婢女答道，“和亚密莱小姐同回到她房间里。她们同用茶，然后就吩咐离开，说她们再没有事要做。”
从那时起，那个婢女就在楼下，同每个人样，她以为那两位小姐现在正在她们自己房间里。所以腾格拉尔夫人毫不怀疑地上床；虽然躺在床上，她脑子却依旧在想事情。随着思绪愈来愈清晰，签订婚约时发生那件事情也就愈来愈大。这不仅是件丑闻。而且是件轰动全城大事。这已经不仅是种羞辱，而且是场声名扫地侮辱。然后，男爵夫人又想起：当可怜美塞苔丝因她丈夫和儿子受到同样严重打击时，她并没有对她表示同情。
“欧热妮，”她对她自己说，“她是完，但是们也完。这件事情旦传扬出去，们将羞于见人，因为在们这样社会里，别人嘲笑会造成不可医治痛苦和创伤。幸而上帝赋与欧热妮那种常常使感到可怕奇怪性格！”于是她充满感激目光望着天空，那儿，神秘上帝早就安排好切，即使你有次过错，不，甚至做件罪恶，有时也能得到祝福。然后，她那飘忽不定思想，又落到卡瓦尔康蒂身上。“那个安德烈是个坏蛋、个强盗、个凶手，可是从他神态上看，他曾受过相当好教育，虽然或许他所受教育并不完全。从外表上看，他似乎有庞大财产，是名门贵族子弟。”
她怎样才能摆脱让人无法忍受困境？她该向谁去求援，帮助她脱离这个痛苦境地呢？她曾带着个女人求助于她所爱男子那种冲动去见德布雷，但德布雷只能给她些忠告；她必须向个比他更坚强救援。男爵夫人于是想到维尔福先生。使她家庭遭受这次不幸，是维尔福呀。可是，不，仔细想想，那位检察官不是个无情无义人。那位忠于他职责法官，那位忠心朋友，粗鲁而坚决地在溃疡地方割刀；他不是刽子手，而是外科医生，他是要保全腾格拉尔名誉，割断那种妨碍他声誊关系，免得那个罪犯做他们女婿。腾格拉尔朋友维尔福既然这样做，便谁都不会怀疑那位银行家曾经知道或帮助安德烈任何阴谋。所以，仔细想，男爵夫人觉得维尔福举动似乎是以他们利益为出发点。但检察官铁面无私也应该到此为止；她明天去见他，假如她不能使他放弃法官职责，她至少可以要求尽量从宽办理。她将用陈旧回忆，使他想起那些有罪但却是甜蜜日子来答应她恳求。维尔福先生搁下这宗案子，或者至少他将把他警戒转移到另个方向，让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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