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检察官告诉腾格拉尔夫人,瓦朗蒂娜还未复原。她疲惫虚弱,对她来说躺在床上跟坐牢没什两样。可是,从维尔福夫人口里,她听到前面所说种种怪事,——欧热妮出走,安德烈-卡瓦尔康蒂(或说得准确些,贝尼代托)被捕,以及他被指控犯谋杀罪。瓦朗蒂娜是这样虚弱,听到这些事情并没有在她身上产生她在健康状况正常时同样效果。确,她脑子里出现只是些空洞念头;她眼前是些混乱形象和奇怪幻景。在白天,瓦朗蒂娜神智还相当清醒,诺瓦梯埃叫人把他搬到他孙女儿房间里来,经常陪伴着她,象慈父般地对待她。维尔福从法院回来以后,也常常来和他父亲和女儿消磨两个钟头。六点钟,维尔福回到他书斋里;八点钟,阿夫里尼先生,亲自把瓦朗蒂娜夜里服用药水拿来,诺瓦梯埃先生才被带走。个由医生选定护士,直守候到十点钟或十点钟,直到瓦朗蒂娜睡熟以后才离开。当她离开时,把瓦朗蒂娜房门钥匙交给维尔福先生。这样,除经过维尔福夫人和爱德华房间,便谁都无法到达病房。莫雷尔每天早晨来拜访诺瓦梯埃,来打听瓦朗蒂娜消息,奇怪是,他看上去天比天安心。首先,瓦朗蒂娜虽然依旧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但她已天天好转;其次,当他在半昏迷状态中冲到基督山家里去时候,伯爵告诉他,假如她两小时内不死,就可以得救?现在,四天过去,而瓦朗蒂娜依旧还活着。
瓦朗蒂娜睡着时候——更准确地说是在她醒来后那种半醒半睡状态中——她仍然处于亢奋状态;那时,夜深人静,壁炉架上那盏乳白色灯罩射出昏暗光线,在这寂静和昏暗中,她看见那些影子在病床上空走过,用它们颤抖翅膀煽动寒热。首先,她好象看见她继母来威胁她,然而,莫雷尔张着两臂向她迎上来;有时候,象基督山伯爵这样生客也会来拜望她;在这种迷糊状态中,连家具都会移动。这种状态直持续到凌晨三点钟左右,那时,阵深沉睡意征服那青年姑娘,于是她直睡到早晨才醒来。
在瓦朗蒂娜知道欧热妮出走和贝尼代托被捕那天晚上,维尔福和阿夫里尼出去以后,她思想纷歧迷乱地彷徨着,她时而想想她自己处境,时而想想她刚才听到那些事情。当十点已敲过时。护士把医生所准备饮料放在她伸手就能拿到地方,锁上房门,在厨房里吓得浑身哆嗦,些可怕故事印在她记忆里;那些故事,在最近三个月来是检察官家里谈话主题。
这时,在那间这样小心地锁住病人房间里,发生件意想不到事情。护士离开已六十分钟;那每夜必来寒冷袭击瓦朗蒂娜又快个小时,她无法控制自己意志,那些幻景和虚象,那盏孤灯射出无数光线,每条光线都在她那混乱幻想变成某种奇特形状,突然地,在那摇动灯光下,瓦朗蒂娜好象看见壁炉旁边凹进去那扇通她书房门慢慢地开,但她却听不到门链转动声音。平时瓦朗蒂娜会抓住悬在床头丝带,拉铃叫人,但现在,什都不会让她吃惊。她理智告诉她,她所见切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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