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想看什吗,先生?”向导说。
“是,如果你可以领去看下那可怜长老房间话。”
“啊!二十七号。”
“是,二十七号。”伯爵复述遍向导话,他似乎听到长老声音隔着墙壁在说。
“来,先生。”
基督山闭上眼睛,似乎又体验到冰冷粗布碰到他面孔时万种感触。那导游继续讲道:“他计划是这样:他以为他们是把死人埋在伊夫堡,认为他们不会给犯人买棺材,所以可以用他肩胛顶开泥土。但不幸是伊夫堡规定。他们从不埋葬死人,只是给死人脚上绑上颗很重铁球,然后把它抛到海里。结果是:那个年轻人从悬岩顶上被抛下去。第二天,床上发现长老尸体,真相大白,抛尸体那两个人说出他们当时曾听到尖声喊叫,但尸体沉到水里,那喊声便听不到。”
伯爵呼吸困难,大滴冷汗从他额头上滚下来,他心被痛苦填满。“不,”他喃喃地说道,“所感到怀疑动摇只是健忘结果,现在,伤口又被撕裂开,心里又渴望着报复。而那个犯人,”伯爵提高嗓门说,“此后听到他消息吗?”
“噢,没有,当然没有。您知道,下面这两种情形他必定得遭遇种,——他不是平跌下去便是竖跌下去,如果从五十尺高度平跌下去,他立刻会摔死,如果竖跌下去,则脚上铁球就会拉他到海底,他就永远留在那儿,可怜人!”
“那你怜悯他吗?”伯爵说。
“当然怜悯他,虽然他也是自作孽。”
道。
“噢,不,先生,这是被明文禁止,但他们逃过看守监视,在两个黑牢之间挖条地道。”
“这条地道是谁挖呢?”
“噢,那定是那个年轻人干,当然罗,他身体强壮,而长老则已年老衰弱。而且,他疯疯癫癫,决想不出这个办法。”
“睁眼瞎子!”伯爵低声说道。
“等等,”基督山说,“想再看看这个房
“你是什意思?”
“据说他本来是个海军军官,因为参加拿破仑党才坐牢。”
“确!”伯爵重又自言自语道,“你是死里逃生!那可怜水手只活在讲述他故事那些人记忆里。他那可怕经历被人当作故事在屋角里传述着,当向导讲到他从空中被大海吞噬时候,便使人颤栗发抖。”随后伯爵提高声音又说,“你可知道他名字吗?”
“噢,只知道是三十四号。”
“噢,维尔福,维尔福!”伯爵轻轻地说,“当你无法入眠时候,灵魂定常常使你想到这件事情!”
“但是,不管它吧,那个年轻人挖条地道,至于如何挖,用什工具挖,谁都不知道,但他总算是挖成,那边还有新砌石头为证明。您看见吗?”
“啊,是,看见。”伯爵说,他声音因激动而变嘶哑。
“结果是:两个人相互可以来往,他们来往多久,谁都不知道。有天,那长老生病死。您猜那年轻人怎做?”
“怎做?”
“他搬走那具尸体,把它放在自己床上,使它面向墙壁;然后他走进长老黑牢里,把进口塞住,钻进装尸体那只布袋里。您想到过这样计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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