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指出,通往噩梦般“美丽新世界”,路程最短也最宽广条路,就是人口过剩和人口数量不断增长(目前是28亿,到世纪之交是55亿[1]),于是,绝大多数人不得不在无z.府主义和极权统治之间做个选择。
但是迫使人类走向极权主义原因,不仅仅是持续增加人口对资源压力——这种生物学上盲目扩张是自由敌人,还包括因为科技进步而壮大起来诸多极其强大力量——们对此甚至还沾沾自喜呢。
自然,需要补充是,对这些进步们有理由感到自豪,因它们皆源于人类天才、勤奋、理智、想象、忘,言以蔽之,乃是人类道德与智力优胜硕果,对此,们只有敬意。但万物难逃此理:有所得必有所失。取得这些令人崇敬、惊奇成就,人类亦必须付出代价。确实如此,可举去年流行洗衣机[2]为例,人们还在为它付出代价:每期分期付款都比前期要高。诸多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皆有妙文,深切关注因科技进步,西方人已经付出和即将付出种种代价。比如,他们指出,在政治力量和经济日益集中社会里,是基本不能指望m;主生根发芽,但是科技进步恰恰导致权力集中。当机器大生产越来越高效,机器也就越来越复杂、昂贵,对资源有限工厂主来说,他们很难采用此种生产方式;此外,机器大生产必须有庞大物流系统做支撑,而庞大物流系统运转起来困难重重,只有那些实力最为雄厚生产商才能顺利解决这些困难。在机器大生产和庞大物流系统主宰世界里,小人物们缺乏营运资本,在与大人物们竞争中,处于绝对劣势,于是,他们不仅亏本,而且最终会丢掉独立生产者资格——小鱼终于被大鱼贪婪地吞噬。
随着小人物们销声匿迹,越来越多经济力量被越来越少群人掌控。其中,在独裁体制下,个个财团通过推动科技进步和打压小本经营者来日益壮大,其背后控制者其实就是国家,也就是说,是小撮党派领袖、他们跟班、政客以及文职*员在发号施令。在资本主义m;主社会里,比如在美国,控制财团人——按赖特·米尔斯教授[3]说法——就是权力精英。
这些权力精英直接雇佣几百万劳动者,遍布于工厂、写字楼、商店;又通过借贷使更多人购买商品从而控制他们;再通过控制大众传媒,事实上影响每个人思想、情感和行为。套用温斯顿·丘吉尔句话:“从未见过如此之少人以如此之手段操纵如此之多人。”如今,们已然远离当年杰斐逊[4]对个真正自由社会理想,他以为,真正自由社会理应由个个自治政治单元组成,由下而上自成体系:“由社区基本共和体制,到郡县共和体制,到各州共和体制,直到整个联邦共和体制,共同组成层级清晰权力机构。”
可们已经看到,现代科技导致政治、经济力量集中,也导致社会被大财团和大z.府所控制。在极权国家中这种控制是无情,而在m;主国家中这种控制尚算得彬彬有礼,人们倒是不知不觉。但是社会永远都是由单个个体组成,只有当个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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