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生活方式,个人易于感觉孤独、卑微,他们存在已然不再有任何意义。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
穷无尽多样性和万物皆有独性融合于他们想象中,以造型、文学、音乐艺术形式来建构整齐划理论系统,以此赋予外部世界和万物以意义。
试图以秩序取代混沌,以和谐取代杂乱,以单性取代多样性,说来倒是人类才智天性,是精神种原初、基本冲动。在科学、艺术、哲学等领域里这现象,称之为“整合意志”,它大体上算是有益。固然,在证据不足情况下,“整合意志”也曾制造出某些不成熟综合性结论;也曾生造出某些荒谬玄学、神学体系;也曾试图以迂腐错误概念去解释现实,以卖弄式象征与抽象解释直接经验产生数据。
只是不管这些失误多令人遗憾,它们却至少从不直接造成破坏——虽然也发生过某种糟糕哲学体系间接造成伤害情况,但那是当它被利用来为无聊和不人道行为辩解时候。
“整合意志”真正给人类造成危险,是当它出现在社会、政治、经济领域时候。将莫测多样性减少为易理解单性原本只是理论,在实践中却走形,变成取消人格丰富性而以单人格代替,取消自由而以奴役代替。于是,在政治领域,独裁体制被认为等同于种成熟科学理论或哲学体系;在经济领域,工人完全听从机器指令使企业运转良好,被认为等同于件完美建构艺术品。
在“整合意志”作用之下,原本只是单纯想解决麻烦人可能成为独裁者,建设干净整洁市容市貌也能成为独裁理由。
组织当然是不可或缺,因为它能提供自由。由小群自由合作个体组成小团队,以其自治精神,可以体现出个体自由。但是,即便不可或缺,组织化却也可能是致命。太多组织将男男女女变得机械化,压抑创造精神,终至消灭自由任何可能性。
如惯例,唯安全办法就是在两个极端之间取中庸之道,这两个极端,是彻底放任,是全面管制。
在过去个世纪里,科技不间断进步相应地伴随着组织发展。复杂机器生产,需要匹配相应复杂社会管理,以使工作顺利、高效地开展,就像先进生产工具样。为适应这些组织,人们不得不去除自己个性,否定原本多样化人格,使自己顺从于唯个标准样板,并竭尽全力成为个机器人。
同时,组织膨胀与人口过剩相互作用,使去除人性效果大为增强。譬如,工业企业扩张,就会吸引不断增长人口中大部分迁移至大城市,可是,大城市生活对精神健康却是有害(据说,在工业区贫民窟那蜂群般庞大居民中,精神分裂症得病率是最高),而大城市生活也无助于培育负责任自由精神,这种自由精神原本活跃于小型自治团体中,且是真正m;主制度首要条件。
城市生活其实是隐姓埋名者生活,似乎也是抽象生活。人们确实保持相互联系,却不是以独立完整人格出现,而是作为经济功能化身出现;当他们不工作时候,则以寻欢作乐不负责任形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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