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受挫、长期焦虑千百万人。为使他们更加群体化、同质化,希特勒将他们组织起来,于是,成千上万人涌入广场、大厅,在那里,个体身份消失,甚至基本人性都不再存在,终于,个人融入群众。
任何个人,都可以通过两种方式与社会直接发生联系。其,作为家族、行业、宗教等团体员;其二,作为群众分子。团体是能够表现出道德与才智,就像组成团体个人样;但是群众却是乌合之辈,他们组织混乱、漫无目,除明智行动和务实思考外,他们倒是无所不能呢。
融入群众之中,人们就会失去理智力量,也会失去道德抉择能力,他们习惯于被人教唆,终至失去判断力和自主意志。他们变得极其易怒,丧失个人理智以及集体责任感,突然爆发狂怒、激情和恐惧极易感染他们。言以蔽之,身处群众中个人,其举止好比吞食大量强力麻醉药般,他就是所谓“群体毒药”受害者。像酒精样,“群体毒药”是种能使人活泼、性格外倾药剂。被“群体毒药”麻醉个人逃避自己责任、才智、道德,变得发狂,如禽兽般。
在希特勒执政生涯中,他长期都是个煽动者,他研究“群体毒药”药效,学会根据个人所需加以利用。他发现,演讲者可以唤醒“潜藏力量”,并激励听众行动——这比那些作家写作效果彰明多。阅读乃是种私密行为,于是,作家只能针对单个人说话,这些个体独自坐着读书,心思明澈;演讲者则针对众人说话,这汇聚群众已然中“群体毒药”,他们任演讲者摆布,如果演讲者清楚自己目标,他可以对群众为所欲为。
作为个演讲者,希特勒自然极其清楚自己目标所在。他自己说,他能“牵引庞大群众,随意自如,当他需要个准确词语,他听众那鲜活情感就会把这个词表露出来;反过来,这个词被他说出,便直接打动听众心灵”。奥托·斯特拉瑟[7]这样评价希特勒:“他是个扩音器,将整个国家最隐秘欲望、最见不得人本能、最痛苦折磨和国民反叛性全部昭告天下。”
在麦迪逊大道[8]着手“动机研究”之前二十年,希特勒已经系统地钻研德意志民众那隐秘恐惧、希望、渴望、焦虑和挫折感。广告业行家里手通过操纵“潜藏力量”而引诱们购买商品,比如牙膏、某种牌子香烟,或选择某个党派候选人。同样,希特勒也是吁求那“潜藏力量”(还有其他些手段风险太高,麦迪逊大道不敢涉足),引诱德意志民众选出他们元首、种疯狂哲学,以及场世界大战。
与民众不同,知识分子趣味在于理性和事实。因此,宣传或者能对大多数人起很好作用,但碰到这些喜欢较真儿人,就不大行得通。在民众之中,“本能地位至高无上,于本能中产生信仰……当健壮升斗之民们出于本能联合在处,便形成群众共同体。”(不用说,这是在个领袖掌控之下。)“知识分子就不同,他们四处乱窜,就像养鸡场里鸡样,指望他们是创造不历史,他们也不能成为群众共同体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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