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敏感性。过去,病房里上演不计其数改宗好戏。未来独裁者将接受科学培训,他们将把自己控制范围内所有医院都布满电线,在每个病床枕头下都配备扬声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播放录音训话。而更重要些病人,则会由z.府专门派遣灵魂拯救者、思想改造者来进行说服工作,就像在过去神父、修女、虔诚教徒会走到病人床前样。
其实,早在巴甫洛夫之前,就有人观察到,强烈消极情绪易于提高人对暗示敏感性,有助于改变人思想,这发现立刻就得到使用。威廉·萨金特[2]曾在他那本很有启迪性书《为心灵而战》里指出,约翰·卫斯理[3]作为牧师取得巨大成功,其成功基础在于他凭直觉知道中枢神经系统存在。通常,他布道开场白都是对痛苦进行大段大段穷形尽相描述,除非立刻转到信仰正途,否则所有听众毫无疑问将被打入地狱,永无翻身机会。于是,当听众们充满恐惧、痛苦、罪恶感,达到定极限,有时甚至超越极限程度,他们中枢神经系统就崩溃,然后,他声调变,向信仰者和忏悔者许诺得救可能。用这样方式布道,卫斯理让成千上万男人、女人、小孩改宗。
在此例中,高强度、持续恐惧令听众崩溃,并使听众对暗示敏感性达到极高程度,身处此种状态,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接受牧师神学宣言。其后,牧师又以温馨言语安慰他们,使其摆脱痛苦,重建个新、通常更好行为模式,它会深深扎根在听众思想和中枢神经系统。
政治和宗教宣传效果,取决于采用宣传方式,而非所宣传具体教条。这些教条或对或错,或好或坏,区别很小,甚至根本就没有区别。只要在人神经疲惫之时,施以恰当方法,所有灌输必定成功。事实上,只要条件充分,任何人几乎都可以被驯化改变。
们已经掌握翔实证据,可以知道某些不发达国家警察们是如何对付政治犯。政治犯被拘捕,就被施以系统性、形式多样压力,包括生理和心理。吃得很差,住得极不舒服,每晚睡觉时间不到几个小时,以此迫使他始终处于种焦虑、不安、极端恐惧状态。因为巴甫洛夫这些警察信徒们深知疲惫价值——增强人对暗示敏感性,于是,他们就日复日、夜复夜地讯问政治犯,口气都不停能长达数小时。同时,讯问者无所不用其极,使政治犯恐惧、困惑、完全不知所措。只要这般来上个几周或几个月,政治犯大脑就罢工,他会向当局交代切。然后,如果不想枪毙这个政治犯,还想转化他,则会给予他安慰与希望,如果他诚心信仰党国唯真理,他甚至都能被拯救呢,当然不是在来世(因为官方当然不承认还有来世),而是在今生。
在这种驯化体系中,个体就像是原材料,被运送到特殊营地,在那里,受训者与他们朋友、家人以及整个外界彻底隔离,进行生理和心理残酷训练,直至筋疲力尽;他们不被允许个人行事,永远都是和个团体内所有人在起;他们被鼓励相互监督;他们被要求写检查;他们时刻恐惧,生怕因为自己坦白什,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