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教育为自由（1 / 7）

教育根本，是为人类自由。这个道理要畅达天下，务必先陈述自由之事实、弘扬自由之价值；务必继续发展相关技术，以实现此价值；对于那些无论动机为何，刻意忽视自由之事实，否定自由之价值人，则务必与其决战。

在刚开始几章中，讨论社会伦理，据此论证组织膨胀、人口过剩必将引来邪恶，此邪恶得到社会伦理理论支持，且会改头换面，让人以为它看上去还是不错呢。这种邪恶价值体系，与人体质和气质能协调吗？社会伦理假定，后天教养在决定人行为方面具有举足轻重作用，而人类生来即有生理、心理种种特质却是微不足道。这话有道理吗？是否人类真只不过是社会环境产物？如果这话没有道理，们又如何自圆其说，证明个人与其所在群体相比较，具有同样重要性呢？

其实证据自足。所有现存证据可以归结到点：在个人与社会生活中，遗传重要性与文化相比毫不逊色。每个个体在生物学上都是独无二，与别人并不相同。因此，人人自由是极好事情，人人宽容是极大美德，控制个体则缔造不幸。因种种实用、假设理由，独裁者们、组织*员、某些科学家却急于简化人类遗传天然多元性（这种多元性会令他们发疯），控制社会处于种同性状态之中。在行为主义发展初始阶段，J.B．华生[1]股热诚，悍然宣称他能够证明“行为模式并无遗传性，天赋（音乐、艺术等）亦然，人们以为天赋会在家族里遗传，这纯属无凭无据瞎想”。直到今天，们还发现有位杰出心理学家——哈佛大学B.F.斯金纳教授[2]——坚信，“随着科学发展，科学能解释现象其范围越来越广。比如人们宣称个人所做贡献，如今看来几乎等于零；人们夸夸其谈所谓创造力，在艺术、科学、道德上成就，所自夸自主选择能力，以及为自己选择负责态度如今在新科学自画像里，早已不再耀眼。”

言以蔽之，莎士比亚戏剧作者不是莎士比亚，不是培根，也不是牛津伯爵，它们真正作者乃是伊丽莎白时代英格兰。

六十多年前，威廉·詹姆斯[3]写过篇文章《论伟人及其环境》，驳斥赫伯特·斯宾塞[4]对杰出个人攻击。后者曾宣称，科学（该词将定时期内所有X教授、Y教授、Z教授们观点以动人、便捷方式人格化）已然彻底废除所谓伟人。他写道，“伟人与其他社会现象样，必须归类为社会产物，他实在仅仅是其祖先个延续罢。”伟人也许是（或者看起来是）“变革最先发起人，……但如果真可以解释清楚这些变革发生，也需要在导致变革发生总社会条件中去寻找原因，连伟人本身也是从这些社会条件中诞生呢。”

这种假装深奥虚无言辞，几乎不可能有实际意义。们这位哲学家真实意思是：只有在认识清楚每个事物之后，们才能透彻理解单个事物。说得好极。不过，实际上们永远都不可能清楚认识每个事物，因此，们必须满足于自己片面世界观，并用直接原因去解释事物——其中也包括伟人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