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者
善行，你带上锹和镐，
们去战场，替弟兄们受过洗礼身体盖上黄土，上帝会保佑他们升天。”
他也邀请朗巴尔多随行，因为他认为这是卫士另
项重要使命。
三人起走向战场。阿季卢尔福有意让自己步履显得轻快敏捷，结果像穿上
高跟鞋似走得扭拐；朗巴尔多眼睛睁得滴溜儿圆，朝四下张望，急切地想辨认出那些昨天在枪林箭雨之下曾经走过地方；古尔杜鲁扛着锹和镐，路上吹口哨，唱山歌，全然不懂得他将要做那件事情庄严性。
他们登上块高地，昨日发生过激战平原展现在眼前，遍野尸首纷陈。些秃鹫使用脚爪勾住尸体背或脸，将长嘴伸进开裂腹腔内拨弄着啄食内脏。
秃鹫此种行径不是开始就这
顺利。战斗刚结束时它们就光顾过，但是战场上死人都有铁甲护身，任凭这些猛禽利喙几番敲啄，铠甲上头不见裂纹。天刚刚亮，从阵地对面悄悄爬上来几名盗尸者。秃鹫就飞上天，在空中盘旋，等待他们劫掠完毕。几抹朝晖照亮战场，白花花片赤裸尸体。秃鹫重新降落，开始盛大宴会。但是它们必须加紧享用，因为掘墓人很快就要到来，这些人宁肯让尸体喂地里爬虫，而不允许空中飞鸟来吃。
阿季卢尔福和朗巴尔多挥剑，古尔杜鲁舞镐，驱赶这些黑色来访者，撵它们飞走。然后他们开始道令人发怵必经工序：每人挑具死尸，抓住两只脚往小山上拖，直拖到个适合挖坑地点。
阿季卢尔福拖着具尸体，想道：“死人啊，你有从来不曾有过并且将来永远不会有东西：这个躯壳。或者说，你没有躯壳。你就是这个躯壳。就是因为它，有时候，当情绪低落时，会突然嫉妒存在着人。漂亮玩意儿!可以说是得天独厚，没有它照样也能干活，而且无所不能。无所不能——应当理解——这才是认为最重要本事；能把许多事情做得比存在着人更好，没有他们身上常见俗气、马虎、难持久、臭味等缺点。存在着人总要摆出什样儿来，显示出个特殊模样，却拿不出来，这点倒也是事实。可是如果他们秘密就在这里，在这袋肠子里话，谢天谢地，可不要有。见过这满山遍野残缺不全、赤身裸体尸首之后，再看到活人肉体时就不会感到恶心。”
古尔杜鲁拖着个死人，想道：“死尸呀，你放出屁比还臭哩。不明白为什大家都为你哀悼。你失去什呀?从前你跑跑跳跳，现在你运动转移到你滋生爬虫身上，你长过指甲和头发，现在你将渗出污水，使地上青草在阳光下长得更高。你将变成草，然后是吃草牛奶，喝牛奶孩子血，如此等等。尸体呀，你看，你不是活得比强得多啦?”
朗巴尔多拖着具尸体，想道：“死人呀，跑呀跑，就是为跑到这里来像你样被人抓住脚后跟拖走。现在你眼睁睁地死不瞑目，你在石头上磕碰脑袋面朝青天，在你看来，这将驱使至此疯狂劲头究竟是什呢?这战争狂热和爱情狂热又是什呢?要好好想想。死人啊，你使思考起这些问题。可是能有什改变呀?什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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