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知从何说起,他不会找个假借口以便迂回到自己心中念念不忘惟话题上去。于是,他涨红脸,说道:“您认识布拉达曼泰吗?”
古尔杜鲁正抱着捆他自己砍柴火向他们走来,听见这个名字,他跳起来,柴火棒飞散开来,有带着花儿香忍冬枝条,挂着果子刺柏,连着叶片女贞。
阿季卢尔福手里拿着把极其锋利双刃斧。他助跑段,然后将斧头朝棵橡树树干猛砍过去。双刃斧从树边进,从另边出,动作干脆利落,技法是如此精确,以致树干砍断,却没有离开树桩,没有倒
。们除这些走进坟墓之前日子外没有别时间,对们活人是如此,对你们死人也是如此。不能浪费时日,不能浪费现有生命和将可能有生命。应该用这生命去为法兰克军队建立卓越功勋,去拥抱高傲布拉达曼泰。死人哪,愿你没有虚度你光阴。无论如何,你骰子已亮出它们点数。骰子还在盒子里跳跃。死人呀,眷恋追求。不喜欢你安宁。”
古尔杜鲁唱着歌儿,准备挖坟坑。为测量坟坑大小,他将死人在地上摆正,用铁铲划好界线,移开尸体,就非常起劲地挖起来。“死人,也许这样等着你觉得无聊。”他把尸体转为侧身面向坟坑,让它看着自己干活,“死人,你也能挖几铲土吧。”他将死尸竖立起来,往它手里塞把铁铲。尸体倒下,“算。你不行。挖坑是,填坑可就是你啦。”
坟坑挖成,但是由于古尔杜鲁胡乱刨土,形状很不规则,坑底狭小,像个水罐。这时古尔杜鲁想试试,他走进坑里躺下。“噢,真舒服,在这下面休息真好!多软和土地!在这里翻个身多美呀!死人,你下来看看,替你挖个多好坑子呀!”接着他又转念想,“但是,既然你都明白是该你来填坑,躺在下面,你用铲子把土撒到身上不更好吗!”他等会儿,“动手呀!快干呀!你还等什呀?这样干!”他躺在坑底,举起手中镐头,开始把土往下扒。大堆土倒塌在他身上。
阿季卢尔福和朗巴尔多听到声细弱呼叫,他们看见古尔杜鲁好好地把自己埋起来,不明白他叫喊是惊恐还是快活。当他们把浑身是土古尔杜鲁拉起来时,才发现他几乎因窒息而丧命。
骑士看到古尔杜鲁活干得很差,朗巴尔多也挖得不够深。他却构筑块完整小墓地,坟坑是长方形,在坑两旁平行地修两条小路。
傍晚时他们往回走,经过林中块空地。法兰克军队木匠们曾在此伐木,树干用来造战车,枝条当柴火。
“古尔杜鲁,这会儿你该打柴。”
然而,古尔杜鲁用斧头乱砍通之后,将干树枝、湿木块、蕨草、灌木、带苔藓树皮起打成捆。
骑士将木匠们干活儿巡视遍,他检查工具,查看柴垛,并向朗巴尔多说明在木材供应上个卫士职责是什。朗巴尔多并没有把他话听进耳里,此时个问题直烧灼着他喉咙,眼看同阿季卢尔福起散步即将结束,他还没有向他提出来。“阿季卢尔福骑士!”他打断骑土话。
“你想说什?”阿季卢尔福正抚弄着斧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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