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瑶继续和他玩，然后
路被他虐。
他并不让着她，这个游戏玩到数学教完简单
加减法，她依然不能捡到超过十根。
她稚嫩又柔软，用个孩子最大宽容包容着他凉薄。
然而第二个炎热夏天，二年级来临时候，从来不在学校喝水裴川会多带杯水。越过那条三八线，水杯最后会出现在小贝瑶桌子上。
～
物质匮乏年代，这是所有小孩子都爱玩个游戏，就跟二三年级流行跳球样。
她小手把小棒递给他：“你先。”
先来人会有优势，每个孩子都想争这个第，他看看身边无邪清亮双眼，伸手接
过来。
他第次和小小女孩子玩这样游戏。
然而他冷静得不似个小孩子。她小手笨拙，他却能沉着捡起来。
他目光略微移开，静静落在桌上摊开学前班成绩上。个50，个99。他看眼，又收回目光，这回他知道哪个名字是陈虎，哪个名字是贝瑶。
学前班教会他第课就是，他如果不争取，就无所有。
生活对他并不好，这个世界自私人才会迎来黎明。他手指略过纸上第个名字，落在第三个名字上。
～
贝瑶重新和裴川成同桌，她欢喜极，杏儿眼清亮，像是水葡萄。
游戏，你指个名字，他会成为你同桌。”
蔡老师知道只上过学前班裴川不识字，她想通过这种公平方式，让这个孩子选出来个同桌。
裴川黑黢黢眼，静静看着四个名字。
他确实不认识。
除方敏君是三个字，他能猜到是她以外。另外三个名字在他面前成道选择题。
方敏君很崩溃。
年级期末成绩，她语文和数学成绩分别是93、94。而贝瑶是95、100。于是整个二年级她都提着心在学习。
最后共五十根小棒，他43根，贝瑶7根。
裴川手中大把五颜六色小棒，他看她，她萌萌地眨眨眼，看着自己手中孤零零七根，第次知道和裴川玩点都不好玩。
他面无表情，就可以让她毫无游戏体验。
年幼裴川并不懂得退让，他像九六年那场冰雹中顽强耸立幼竹，迎着风雨和击打，最后只能被风折断。
贝瑶咧开嘴，露出小乳牙：“裴川真厉害。”
她小奶音糯糯：“裴川，
明天把小棒带来起玩好不好？”她记忆虽然超前几年，但是心智被这具身体所限，童心可爱鲜活。
裴川依然不说话，他抿抿唇。
班上每个人都重新有自己同桌，他不是个好人。剥夺她四分之三不是他同桌概率，才换来接下来六年。
因为同桌再次成裴川，贝瑶高兴极。她把妈妈买细细彩色小棒带进书包，下课和裴川起玩。
小棒原本是年级数学老师要用到教加减法和数数工具，但是贝瑶知道还有种游戏叫做捡小棒。手先全部握住，然后猛地松开，小棒会散落到桌子各个地方，然后根根捡起来，但是过程中不能惊动别小棒，谁捡得多谁赢。
他垂眸。
“达”字里面有个他认识“大”。他也猜到这个名字是“李达”。
就只剩两个选择。
他没法再排除下去。
他坐很久，蔡清雨都忍不住催促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