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掉积雪坐上去,重新围上围巾,娇小背影消失在风雪里。
这娇弱身体,却又有着柔韧炙热力量。
平时哪里见过这个冷冰冰年轻男人如此动情,偏偏这个少女来,裴川整个人都由她去。
狱警笑着摇摇头,然后问裴川:“你骗人家做什?”
哪里还有八年?“第七监狱”和所有监狱都不样,也算是人才改造摇篮。
他不可置信看着她。
她垂眸,睫毛两把小扇子样:“裴川,你在这里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每个人生都会犯错,犯错是羞耻事情,可是改正并且弥补就不是羞耻。们正视错误,弥补错误,但是不能把它看成自己辈子洗刷不掉耻辱。向前看好不好?”
她说:“裴川,不许瞧不起自己。”
他喉咙干涩到发痛,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姑娘,软软团,却让人什办法也没有。
半晌,他说:“嗯。”
他这样敏感,可不能再误会她是因为愧疚才说喜欢他。
没有什,是比未来更让人欢喜。
许是年轻气盛,他怀里很暖,男人身体结实,她没会儿就暖过来。探监时间就要过去,她轻声说:“裴川,新年快乐。”
少女在兜兜里找找,找出银行卡和纸币,通通塞到他手里:“听说这里面可以买东西,裴川,要是冷饿,就请人买东西知不知道?”
他拿着银行卡和纸币,看着这个傻姑娘。
烈地像团火,让他不知道该把她怎办。
然而偏偏他又明白,他多庆幸她来过他生命。
所有色彩由她绘成,所有苦涩是她给,甜蜜也是她给。
她说:“裴川,你看,再也没有把你弄丢。”
那夜她在少年手上系上氢气球,告诉他这辈子都不会把他弄丢。她说:“你以后也不许再让哭,呐,快给擦擦。”
她笑,轻轻抚上他脸颊,声音很温柔:“还要几年,裴川?”
他低声说:“八年。”
她眸中也并没有失望,反而笑着说:“那问问狱警伯伯,下次你们可以探监是什时候,到时候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
她跟着狱警离开时候,漫天风雪小许多。天色有些暗沉,那辆自行车上已经落厚厚积雪。
他还有太多太多事情没有教会她,好男人永远不会花自己女人钱。可她这傻,要是被人骗,那得多可怜。
裴川把这些东西又放回她兜里,摸摸她头发:“这里面用不着这个,钻石卖没有?”
她摇头。
裴川说:“把它卖,去市中心买新房子。”还好钻石和黄金这些东西永远不贬值。
她说:“不卖,以后要给你拿去镶嵌戒指。”
她唇角上弯,杏儿眼里泪水却要掉不掉。
他漆黑眸子看着她,捧着她脸,粗糙指腹给她擦去眼角泪。她眨眨眼睛,长长睫毛落在他指尖,泛起羞惭甜。
他总是在步步打破最初原则和计划,次次为她让步。偏偏苦涩又甜蜜,难以割舍。
贝瑶本来有许多话想问,想知道他累不累,痛不痛,可是眼前男人永远不会诉苦,也不会沉溺过往。
她还想问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最后才选择这条更难更苦路,然而到嘴边,贝瑶却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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