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瑶恍然想起什,语调酥酥提醒他:“要、要避孕。”
她现在才记起这个,裴川咬牙,胡乱应她:“嗯,下次。”
他身体绷得更紧,却不再是为那点可怜自卑心。
窗外小雨绵绵,夜晚拂着夏末秋初风,出乎意料有些温柔。
*
九月小雨淅淅沥沥,那本专业书可怜地掉在床下。
这回她很清醒,氤氲眼睛里,映出男人英挺眉眼。
裴川抿抿唇,第次在她面前坦诚相待。
假肢取下来,他残肢,bao露在空气中。她听到男人剧烈心跳声,声声,他身体紧绷得像钢铁。
残肢确实不好看。
裴川失笑,突然想起赵芝兰话,她说她家闺女不聪明,总是得比别人花更多时间去做件事。
这个小傻瓜,也挺不容易。
她看不懂用红笔标注解,裴川看眼,提点两句。
贝瑶惊讶地看着他:“你怎懂这个?”
裴川:“懂点,看很多书。”搞研究知识广博总是好。
这年她22岁,像枝头绽放花儿,餐桌前暖黄光温馨。
裴川第次这真实地感受到,世界在接纳他,他重新有个家。
“怎还是在做饭,伤口不痛吗?”
贝瑶说:“早好,是你自己紧张。你不在家,无聊嘛。”
他本想说她可以和同学们去玩,最后温柔道:“抱歉,明天回来早点。”
孩子也能更好地感受世界。
裴川下班有些晚,回家路上燕子飞过,天色渐渐暗。
裴川手插在兜里,第次想到那年带着贝瑶坐飞机来B市,她描绘个很好世界,经年以后,他在为更好世界建设努力。
他第次这样真实地感受到,个人存在价值和意义。
裴川推开家门,九月窗外已经下起小雨,家中玄关不远处放个青花瓷花瓶,今天她装进束茉莉花。
夜酣畅淋漓,裴川早上比她醒得
下着雨,空气闷热,男人汗水滴落在她白皙锁骨上。
她杏子眼雾蒙蒙,仰头看他,喘气小声说轻点。
开得极其烂漫夏花儿,颤抖着攀上他肩膀。
双小手不知道何处安放。
裴川被她娇哼着挠好几下,抿唇压住喉间闷哼声。
贝瑶觉得有趣,又问他几个问题,裴川想想,竟然都能答上来。
贝瑶眨眨眼睛,调侃道:“裴教授,那你教教。”
“……”他顿顿,“过来。”
贝瑶抱着书就过去,裴川把她怀里书抽掉:“你不是好吗?你们知识懂得不多,教你点别。”
后来裴川伏在她身上,贝瑶才知道什叫“别”。
她笑着点点头,三分娇憨模样:“好呀。”
如果赵芝兰在,估计得点点女儿额头,男人事业能耽误?
然而肆无忌惮说出想要,才是年轻应该有模样。
他笑笑,和她起吃晚饭。
贝瑶天天在恶补专业课,生怕今后跟不上进度,她洗澡就穿着拖鞋在卧室看。
小小白色花朵,满室馨香。
贝瑶围着粉色小围裙,趴在桌子看医学书。
夏天余热还没过去,她光裸着小腿,穿着他前两天给她买裙子。
厨房温着粥,贝瑶快毕业,最近特别闲。
听到脚步声,贝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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