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向四周看看。不幸是,附近连个人影也没有——他自己是在七点钟下工人潮消失之后才离开工厂。他明白自己应该作罢,但不能丢下这个女孩不管。“那带你去工厂办公室。”他说。事实上办公室早已关门。
“她要跟走——对吧,卡捷琳娜?”平斯基说着,便伸手去抓她,隔着薄薄外套去捏她乳··房,另只手往她两腿之间摸去。
她向后退步:“把你脏手拿开。”
平斯基又快又准,拳打在她嘴上。
她大叫声,血从嘴里涌出来。
,不过这似乎有点荒谬可笑,就像说街道是用金子铺似。
看见碧公主让他记起自己童年。他穿行在冰冷街道上,极力不让自己陷入那段不堪回首记忆中。但他还是想起自己住过木板房,想起那个挂着圣像神圣角落,对面就是他晚上睡觉地方,身边常常伴着只山羊或者小牛犊。他记得最清楚恰恰是当时毫不在意东西:气味。那股气味来自炉子、动物和煤油灯散发黑烟,还有他父亲用报纸卷成自制烟卷。窗户关得紧紧,四周缝隙塞着破布抵挡寒风,屋里气味十分浓重。他现在也能从想象中闻到那股气息,这让他怀念噩梦来临之前日子,他生命中最后段让他感到安全时光。
刚走出工厂不远,眼前事便让他停下脚步。路灯下,两个穿黑色绿边制服警察在盘问个年轻女子。从她那身土布外套,以及围巾在脖子打结方式便看得出她是初来城里乡下人。乍看也就十六岁左右——正是他跟列夫成孤儿年纪。
矮壮警察说句什,拍拍女孩脸。她退缩下,另个警察大笑起来。格雷戈里立即想起自己十六岁成孤儿时,饱受权贵们欺凌虐待,心里便有些同情这个脆弱女孩。他顾不得细想,便朝他们走过去。为找点儿话说,他开口道:“如果你要找普梯洛夫机械厂,可以带路。”
那个矮壮警察笑,说:“快把他轰走,伊利亚。”
格雷戈里下子被激怒。他把不要惹是生非念头抛在脑后,上前步,伸手搭住平斯基肩,使劲推,那家伙身子歪,条腿跪下去。格雷戈里扭头对哭泣卡捷
他搭档长着颗小脑袋,面目猥琐。“滚边儿去,贱种。”
格雷戈里不害怕。他又高又壮,繁重工作让他浑身肌肉坚硬有力。他从小就在街上打架,多年来从未输给任何人。列夫也是样。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招惹警察。“是车间领班,”他对那女孩说,“如果你想找份工作,可以帮你。”
女孩感激地看他眼。
“个工头就不起?”那个矮壮警察说,第次正眼看看格雷戈里。借着煤油路灯昏黄光线,格雷戈里认出这张愚蠢好斗圆脸。这人名叫米哈伊尔・平斯基,是当地警察局区队长。格雷戈里心往下沉。跟警察打架不会有什好果子吃,不过他已经迈出这步,无法回头。
女孩说话,听她嗓音,格雷戈里觉得她不止十六,估计快二十。“谢谢你,跟你走吧,先生。”她对格雷戈里说。他发现她很漂亮,五官精致,大嘴性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