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他听见威尔逊
声音：“谁啊？”
“
是格斯・杜瓦，总统先生。”他答道，“布莱恩国务卿和丹尼尔斯部长打来电话。”
“等下。”
威尔逊总统走出卧室，戴上无框眼镜，那套睡袍让他显得脆弱无助。他身材高大，尽管没有格斯那
高。五十七岁他头发已经花白。他觉得自己难看，这种自知之明并不为过。他长着个鹰勾鼻和对招风耳，但大下巴让他看上去很坚毅，正好是格斯崇拜性格所特有长相。他说话时露出口参差不齐牙。
“早上好
不时回到卡罗琳・威格莫尔身上。
他抵达华盛顿时候去看望过威格莫尔教授——他在哈佛求学期间授课老师之，现在已经转到乔治城大学。威格莫尔当时不在，家里只有他年轻第二任妻子。格斯曾在校园活动中见过卡罗琳几次，被她沉稳而体贴举止和灵活头脑深深吸引。“他说他要订几件新衬衣。”她说。但格斯能看出她紧绷着脸。接着她补充说：“不过知道他去见他情人。”格斯用手帕替她擦去眼泪。她吻他，说：“真希望嫁是个值得信赖人。”
卡罗琳其实充满激情。尽管她不同意发生性行为，但别事情他们都做。他仅仅是抚摸，就让她颤抖着达到高·潮。
两人恋情刚刚持续个月，但格斯已经希望她跟威格莫尔离婚，然后跟他结婚。但她不肯，尽管她并没有孩子。她说这会毁格斯事业，也许她说得对。这件事不可能避人耳目，因为它实在太刺激公众——小娇妻抛弃知名老教授，火速下嫁阔少。格斯很清楚他母亲对这种婚姻态度，她会说：“这种事可以理解，如果是教授不忠话，但这女人也就不能出现在社交场合，这是明摆着。”总统会十分尴尬，律师希望揽为自己客户那些人也会有同感。这必定会让格斯跟随父亲进入参议院希望付之东流。
格斯告诉自己不必在乎这些。他爱卡罗琳，他要把她从她丈夫身边搭救出来。他有很多钱，等他父亲去世后，他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他会找到别职业。也许他会成为名记者，去各国首府采访报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十分懊悔。他刚刚得到白宫工作，这是年轻人梦寐以求。真要连同日后大好前程起割舍，确实让人痛苦，难以定夺。
电话铃响，格斯惊，那声音在夜深人静西翼听上去十分刺耳。“哦，上帝，”他盯着电话机，“上帝，电话真来。”他犹豫几秒钟，终于拿起听筒。格斯听到国务卿威廉・詹宁斯・布赖恩洪亮声音：“正在跟约瑟夫・丹尼尔斯通电话，格斯。”丹尼尔斯是海军部长，“总统秘书也在分机上。”
“是，国务卿先生，”格斯说。他让自己声音显得很平静，但心里打着鼓。“请叫醒总统。”布莱恩国务卿说。
“好，先生。”
格斯走出椭圆办公室，穿过外面玫瑰园。夜晚凉风习习，他跑进对面老楼里。卫兵给他放行，他急忙登上主楼梯，穿过大厅朝卧室门口走去。他深吸口气，使劲敲敲门，指关节上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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