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两腿跨过窗沿,在窗台上稍作停顿,便下跳到洗衣房屋顶上。他脚在瓦片上滑,重重地坐下去。他沿着倾斜屋顶滑到下面排水槽处。他听到身后喊叫声,但没有回头。他从洗衣房屋顶跳到地上,并没受伤。
他拾起手提箱就跑。
身后传来声枪响,吓得他加快脚步。多数警察无法在三米外射中冬宫,但有时候也能蒙准。他爬上铁路路基,意识到旦爬到窗口高度他便成更易击中目标。耳边是火车引擎独有呼哧呼哧噪声,他扭头看见右边列货车正快速驶来。这时又是枪,他注意到哪里“噗”地响下,但并不觉得疼,猜测定是击中他手提箱。他爬到路基上,头顶就是早晨晴朗天空。火车离他只有几米距离。司机拉着高音汽笛,又长又响。第三颗子弹打过来。格雷戈里飞扑出去,刚好与火车擦身而过,穿越铁路。
火车呼啸着从他身边驶过,钢轮撞击着铁轨,蒸汽在越来越远汽笛声中逐渐消散。格雷戈里从地上爬起来。现在,这列装满煤炭敞口槽车成为他遮挡子弹掩体。他跑着穿过剩下几条铁轨。运煤车终于开远,他走下远处路基,穿过个小工厂院子上大街。
他看看自己手提箱。箱子边上有个弹孔。这枪只差点就打中目标。
客,房子里每个人都会受到盘问。两个警察自然记得早在二月格雷戈里从他们手里救下卡捷琳娜那件事,他们会抓住这个机会逮捕格雷戈里。
这样,格雷戈里就会错过他要搭乘那条船。
这个可怕念头让他两腿发软。他积攒、等待、期盼这久,最后却要错过这条船!不,他想,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两个警察走上楼梯,他连忙缩回身子,回到自己房间。恳求他们毫无用处——恰恰相反,如果平斯基发现格雷戈里就要移居国外,会更乐意把他监禁起来。格雷戈里甚至连兑现船票、拿回现钱机会都没有。多年积蓄就会白白浪费掉。
他必须逃跑。
他快步走着,气喘吁吁,寻思着下步该怎办。现在他是安全——至少眼下没有危险——他开始担心他弟弟。他要知道列夫是否闹出乱子,如果是话,到底是什乱子。
他决定从最后见到列夫地方开始,也就是米什卡酒吧。
他朝酒吧走去,心里十分紧张,害怕被人发现。那样话就太不走运,但也不是不可能——平斯基有可能在
他狂乱地扫视下小房间。门窗都只有扇。他不得不像列夫每次晚归那样,从窗口跳出去。他往外看看——后院没人。圣彼得堡警察十分残酷,但从来没有人说他们聪明,平斯基和科兹洛夫根本没想过要守住房子后面。也许他们知道后院没有出口,除非穿越铁路,但条铁路对个逃命人来说实在算不上什。
格雷戈里听见隔壁女孩们房间里传出喊声和尖叫——警察先去她们那里。
他拍拍上衣口袋。他船票、证件和钱都在里面。其他家当已经装进纸板提箱。
他提着箱子,把身体探出窗外,尽可能远地将箱子扔下去。“啪”声,箱子掉在地上,但看上去完好无损。
房门“砰”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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