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是她身上
独立精神吸引
自己。她这
代妇女大都乐于扮演社会赋予她们被动角色，打扮得漂漂亮亮，举办聚会，处处顺从自己丈夫。沃尔特讨厌这种逆来顺受女人。茉黛更像那些他遇到过美国女人，那时他在华盛顿德国大使馆工作。她们十分优雅迷人，但并不屈从于谁。被这样女人所爱，实在令人兴奋不已。
他洋洋得意地走在皮卡迪利大街上，在个报摊停下脚步。读英国报纸从来都令人不快——上面大部分篇幅都是在恶毒攻击德国，尤其是疯狂《每日邮报》。试图让英国人相信德国间谍包围着他们。沃尔特多希望这是真啊！他在沿海城镇有十几个眼线，报告进出码头船只情况，英国人在德国港口也同样有自己密探，但根本不像那些歇斯底里编辑写，有成千上万人。
他买份《人民报》。巴尔干地区发生事端并不算什
重大新闻——英国人更担心爱尔兰问题。少数新教徒在那里称雄数百年，很少顾及信仰天主教大多数。如果爱尔兰获得独立，权力就会转移到另方。两个阵营都已全副武装，内战威胁正在加剧。
只有头版下方篇文章提及“奥地利-塞尔维亚危机”，像往常样，这些报纸弄不清那里正在发生什事情。
时候沃尔特目光游离到茉黛身上，她坐在前面两排另头。他深情地望着她侧脸，看她兴致勃勃地唱着歌。
安东相互矛盾汇报令人不安。沃尔特心情比个小时之前更加焦虑。他说：“从现在开始，
要每天跟你见面。”
安东立刻惊慌起来。“不可能！”他说，“这太冒险。”
“但情况每小时都在发生变化。”
“下礼拜天早上，在史密斯广场。”
理想主义间谍就有这种麻烦，沃尔特无可奈何地想——你没有能控制他们任何优势。但是谋财间谍又不值得信赖。他们专挑你爱听说，以期获得奖金。就安东情况，如果他说沙皇紧张得发抖，沃尔特便可以确信沙皇还没有作出决定。
“那就每周三跟见次面吧。”沃尔特恳求，赞美诗也快唱完。
安东没有回答。他没有坐下来，相反却转身溜出教堂。“见鬼。”沃尔特小声说。邻座孩子不满地盯着他。
仪式结束后，他站在教堂墓地甬道上与熟人打着招呼，直到看见茉黛跟菲茨、碧道出现。茉黛穿着套时尚灰色压花天鹅绒连衣裙，搭配暗灰色绉纱外套，非常优雅。算不得很女性化颜色，但突出她雕塑般美貌，让她皮肤焕发出光彩。沃尔特跟大家握手，心里很想跟她单独呆上几分钟。他跟碧打趣寒暄几句，后者穿着时髦镶奶白花边粉红外套，又对脸严肃菲茨表示赞同，认为谋杀是件“肮脏勾当”。然后，菲茨赫伯特家人便走开，沃尔特正担心自己失去机会，但在最后刻，茉黛低声说句：“要去公爵夫人家喝茶。”
沃尔特对着她优雅后背微笑。他昨天见过茉黛，明天也还会见到她，但他还是害怕今天没有机会再次见到她。难道离她，真就难以度过天二十四小时吗？他不认为自己是个脆弱人，但她在他身上施魔法。不过，他并不打算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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