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在使馆有间办公室，每周大约有三天呆在那里。墙上挂着德皇威廉
画像，桌上放着沃尔特穿中尉军服相框。奥托手里拿着
件陶器。他平素收藏英国陶瓷，喜欢到处搜集稀奇古怪物件。仔细观察，沃尔特发现那是只米色陶制水果钵，边缘精细地刻
沃尔特强忍着自己急躁。“这种思路会提高风险。就像俄国发声支持塞尔维亚，等于是鼓励
侵略行动。
们应该做是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
“不知该不该同意你这种观点，”罗伯特生硬地说，“奥地利遭受沉重打击。皇帝不能表现得不当回事。违抗大国意志者必须被粉碎。”
“让们作个合情合理决定。”
罗伯特抬高嗓门：“现在是王位继承人被谋杀！”旁边就餐人抬头瞥眼，听到有人气势汹汹地说着德语，便皱起眉头，罗伯特缓和下口气，但表情还是样愤怒，“别和谈什
合情合理。”
沃尔特强压着自己感情。德国掺和这种争执是十分愚蠢和危险，但跟罗伯特说这些起不到任何作用。沃尔特工作就是搜集信息，而不是跟人争论。“明白，”他说，“维也纳那里人都持你这种观点吗？”
沃尔特吃惊，对此事无所知：“什时候？”
“昨天发出。”
跟所有外交官样，沃尔特不喜欢君主们不通过大臣直接交谈。这说，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他都说什？”
“他说，作为政权塞尔维亚必须被除掉。”
“不！”这比沃尔特担心还要糟糕，震惊之余，他问道，“他真有这个意思吗？”
“在维也纳，是，”罗伯特说，“蒂萨表示反对。”伊斯特万・蒂萨是匈牙利首相，但他服从于奥地利皇帝。“他个人建议是对塞尔维亚实行外交封锁。”
“或许不太激进，但也没那大风险。”沃尔特谨慎地说。
“这太软弱。”
沃尔特开始结账。这番对话让他深感不安。但他不希望自己和罗伯特之间产生任何恶感。他们互相信任，彼此帮助，他不希望改变这些。在外面人行道上，他握握罗伯特手，抓着他胳膊肘以示紧密同伴之情。“无论发生什，们都要团结在起，堂兄，”他说，“们是盟友，以后也样。”至于他说是两个国家还是他们两个人，就让罗伯特自己决定吧。他们像朋友样分开。
他快步穿过格林公园。整个伦敦阳光普照，但沃尔特脑子里有团乌云。他希望德国和俄国不去插手巴尔干危机，但他目前解切都不祥地意味着相反结果。在白金汉宫附近他向左转，沿着广场走到德国大使馆后门。
“切都取决于对方回复。”
沃尔特皱起眉头。弗兰茨・约瑟夫皇帝在寻求威廉皇帝支持——这才是这封信重点所在。两个国家是盟友关系，皇帝有义务表态支持，但他可以表示积极或迟疑，鼓励或谨慎。
“相信德国会支持奥地利，不管皇上作出何种决定。”罗伯特严肃地说。
“你不可能指望德国去攻打塞尔维亚！”沃尔特反驳道。
罗伯特生气：“们希望得到个保证，德国会履行其作为盟友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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