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尼说:“你以为是造钱?”每次他工人提出什要求,他都这回答。
“但是每次们有谁受伤,你可就得赔钱,”艾瑟尔好心好意地劝说道,“她们两个离开差不多个小时,就因为不得不跑药房去让药剂师看眼伤口。”
缠着绷带那个咧嘴笑,说:“而且,还得在‘小狗小鸭’酒吧待上会儿,给自己压压惊。”
曼尼没好气地对艾瑟尔说:“看你还想让在药箱里放瓶杜松子酒吧。”
艾瑟尔没理会他这句话:“可以给你列个单子,算算该花多少钱,然后你再作决定,行不行?”
并发走。
五分钟后,曼尼走进操作间,拍拍手说:“好啦,开始工作吧。”女人们把杯子里东西喝完,又坐回长椅上。
大家都说曼尼是苛刻监工,但并不是最坏。至少他没有揩姑娘们油,占她们便宜。他三十岁上下,长着黑眼睛、黑胡子。他父亲是个裁缝,从俄国老家来这儿,在米尔安德路上开家店铺,专门为银行职员和证券经纪人跑腿缝制便宜外套。曼尼从他父亲那里学会生意之道,开始更为雄心勃勃事业。
这场战争给他带来大笔生意。从八月到圣诞节,数以百万人自愿参军,这些人全都需要军装。曼尼雇用所有他能找到缝纫女工。幸运是艾瑟尔在泰-格温时就学会用缝纫机。
艾瑟尔需要找份工作。虽然她已经买房子,还能从米尔德里德那里收到房租,但她必须攒些钱,以备生孩子时候用。但找工作遭遇让她既沮丧又愤怒。
“可没答应任何事情。”曼尼说,但他每次说这句话,几乎就算是答应。
“那好吧。”艾瑟尔转过身,继续干手里活。
每次都是艾瑟尔向曼尼提出改进工作环境要求,或是抗议曼尼作出对她们不利决定,比如让她们自己支付磨剪子钱。这切并非刻意,但她似乎成她父亲经常担当那种角色。
脏兮兮窗户外面,短暂午后时光匆匆过去,天色已经变暗。艾瑟尔觉得每天最后三个小时最难熬。她后背酸疼,头顶灯光照得她脑袋阵阵作痛。
可是,到七点钟
各种新工作都面向妇女,但艾瑟尔很快就看清男女仍然是不平等。份男人每周能赚三到四英镑工作,女人只能拿到英镑。即便如此,女人还不得不忍受敌意和迫害。男乘客会拒绝向女乘务员出示车票,男技师会往女技师工具箱里倒机油,工厂大门边上酒吧不允许女工进入。最让艾瑟尔愤恨是,同样是这些男人,如果看见个女人带着孩子穿戴破旧,就会说这女人懒惰无能。
最后,她只得忍气吞声,勉强在向雇佣女性行业里寻找机会,并发誓有生之年定要改变这种不公正制度。
她揉揉后背。预产期就在两周之内,所以她眼下这几天就该停止工作。挺着个大肚子踩缝纫机很不方便,但她发现那种要吞噬她疲惫感才最难受。
又有两个女人走进来,其中个手上缠着绷带。缝纫工经常被机针扎伤,或者在修剪工件时让锋利剪刀割伤。
艾瑟尔说:“你看,曼尼,你应该在这儿放个小药箱,里头放点儿绷带和碘酒,再用铁盒装些其他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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