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格里菲斯社会主义者太太”家门外,倚靠在墙上晒太阳。前后街道上女人都找机会待在阳光底下。劳埃德在玩球。他看见别孩子扔球,也想学着他们样子,但没有成功。艾瑟尔寻思着:投掷动作其实并不简单,要同时调动肩膀、手臂和腕子才能完成。手指必须在胳膊完全伸展开时候松开。劳埃德还没有掌握这个,手指松开得太早,有时还会把球扔到肩膀后面,或者松开晚,根本就扔不远。但他次次尝试着,艾瑟尔觉得他早晚会成功,最后就再也忘不掉。直到你自己有孩子,才会发现他们到底有多少东西要学。
她无法理解父亲怎会拒绝这个孩子。劳埃德没做错任何事情。艾瑟尔自己犯下罪孽,但大多数人都样有罪。上帝已经赦免他们罪过,爸爸又有什资格来评判呢?这让她很气愤,同时又感到十分难过。
邮局那个男孩骑着小马进这条街,然后把马拴在厕所边上。他叫杰兰特·琼斯,他工作是投送包裹和电报,但今天他好像没带任何包裹。艾瑟尔突然感到浑身冷,好像天上太阳被阴云遮住。惠灵顿街电报很少,通常都是坏消息。
杰兰特走下斜坡,背对着艾瑟尔朝另边走去。她松口气——看来没有她家事。
艾瑟尔又想起茉黛女勋爵写给她那封信。她们跟其他妇女道发起场运动,争取让妇女选举权成为军人公民权改革讨论议题之。她们目前已经获得广泛关注,确保阿斯奎斯首相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
爸爸还是言不发。艾瑟尔明白自己犯个错误,不该冷不丁出现在他面前。她开始就不打算给他机会禁止她进家门。但现在她看出自己突然出现迫使他采取防守姿态。他脸上显露出被逼无奈表情。你永远不该把爸爸逼到墙角,她想。
他脸色愈发固执,看着他妻子,说:“没有外孙。”
“唉,别这样。”妈妈哀求着。
他表情依然僵硬。还在那儿站着,盯着妈妈,不说句话。他在等待着什,看来,如果艾瑟尔不走,他就会直站着不动。她哭起来。
茉黛得到消息是,首相避开锋芒,把问题全都推给个名为“议长会议”委员会解决。不过茉黛说这样也好。下议院会进行平静公开辩论,用不着个个做戏似公开演讲。也许常识最终会占上风。尽管如此,她仍在想尽办法弄清阿斯奎斯选哪些人进入这个委员会。
隔着几个门口坡上,外公从威廉姆斯家房子里走出来,坐在低低窗台上,点上他这天第斗烟。他看见艾瑟尔,笑着跟她挥手。
外公说:“唉,天杀。”
艾瑟尔抱起劳埃德。“对不起,妈,”她抽泣着说,“想也许……”她哽咽下,没法把话说完。艾瑟尔抱起劳埃德从父亲身边走过。而他把脸转向另边。
艾瑟尔走出去,狠狠摔上门。
二
每天早上,等男人们下矿井,孩子们被送到学校里之后,女人们就开始在外面干活。她们清扫便道,打扫门前台阶或擦洗窗子。有些人去商店或外出干别事情。艾瑟尔想,她们需要走出自己小房子,见识见识外面世界,知道生活并不局限在草草垒起来四面墙壁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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