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阁下!”格雷戈里朝他喊道。
伊萨克往天上放枪,格雷戈里马上缩下。基里洛夫也连忙猫腰躲闪,随后便沿着原路退回去。
伊萨克呵呵笑几声:“这招儿,每回都灵。”
格雷戈里不像他那自信。基里洛夫看上去很恼火,似乎意识到被人蒙骗,只是没有抓到把柄,不好发作。
格雷戈里听着头顶回荡炮火轰鸣和远处嘶喊声。他估摸战场有两公里左右距离,声音也没有朝任何方向转移迹象。
。”但他带着部下往更远地方走去,装作寻找干地样子。
中尉骂句,不再理会他们。
格雷戈里跟军官样仔细察看着前面地形,尽管他目全然不同。军官们在搜寻奥地利部队影子,他则急于要找块能藏身地方。
他不停向前迈进,同时有好几百人超过他。他心里暗想,近卫军自高自傲,就让他们冲锋陷阵,杀敌立功好。
上午十点左右,他听到第声枪响从头顶呼啸而过。前锋部队与敌方正式交火。时机已到,他该躲起来。
太阳越升越高,晒干他身上湿衣服。他觉得有些饿,便从干粮盒里掏出块硬面饼啃起来,被亚佐夫打掉牙齿那儿依然阵阵作痛。
雾气被阳光驱散,他看见德军飞机从低空飞过,高度只有不到两千米。听声音他们是在用机枪扫射地面部队。那些挤在窄路上,个个在泥潭中跋涉近卫军想必早已成轻易下手目标。格雷戈里十分庆幸自己人逃脱出来,没跟他们在起。
下午三点左右,战场喧嚣听上去更近。俄军败下阵来,开始撤退。他做好准备,随时让手下人加入后撤队伍。眼下时机还不成熟,他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后撤就跟前进样,必须稳住阵脚,不能急。
接着,他便看见零星有人从左右两边撤下来,个个趟过沼泽赶往河岸。有些人明显带着伤。撤退已经开
格雷戈里靠近片较为干燥、稍稍凸起地面。亚佐夫少校队伍里其他士兵远远跑到前面,看不见。格雷戈里登上凸地,大声喊着:“隐蔽!左前方就有敌人埋伏!”
前面并没有敌军埋伏,他手下人对此十分清楚,但他们全都卧倒在地,藏在灌木丛和大树后面隐蔽起来,举枪对准土坡下边。格雷戈里试探着朝五百米开外片草丛射出发子弹,万不走运,或许真有奥地利人藏在那儿。但那边并没有还击。
他们只要直待在这儿就不会有事,格雷戈里觉得很满意。时间分秒地过去,事情总会有个结。很有可能几小时后俄军抬着伤员路后撤,被敌军追赶着趟过沼泽地——这时,格雷戈里排就跟上他们道撤退。相反,如果直到晚上都很平静,那就意味着俄军大获全胜,到时候他就带着自己队伍赶上去,加入庆祝行列。
不过,让大家直就这趴在地上,连几个小时盯着前方,假装遭遇奥地利人埋伏也不是办法。他们总要吃吃喝喝,甚至还要抽烟玩牌,打盹小憩,这就装不下去。
他们还没来得及歇上会儿,基里洛夫中尉就出现在格雷戈里右侧几百米水塘对面。格雷戈里暗暗骂句:这下要露馅儿。“你们在那儿干什?”基里洛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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